张灿怀抱着玲儿,稳步迈向外界,身旁的范湉湉与刀疤哥对此一幕皆面露惊愕之色。范湉湉亦连忙跟随着张灿离去,而刀疤哥则凝视着瘫倒在地的东哥,不禁心中生寒。
“把你的通讯符给我,我要传讯求援。”
刀疤哥稍作犹豫,摇头道:“抱歉,我决定不再与张灿为敌。”
他并非愚钝之人,深知若再与张灿对抗,只怕自身难保。即便他能否召唤得来帮手尚未可知,但他清楚张灿就在外面,其修为深不可测,顷刻间足以让他们所有人沦为废人。如今的东哥,已然成为了一个任人嘲笑的对象。
张灿坐在屋外,细心拂去了玲儿身上沾染的尘土。范湉湉则带着些许醋意,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他。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张灿才唤醒了玲儿。玲儿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张灿,她紧紧抱住张灿的脖子问道:“张灿叔叔,那个坏人呢?”
“那些坏人都已被我驱逐,你看这又是谁?”
玲儿好奇地睁开双眼,看向范湉湉,稚嫩的声音问:“阿姨,你是修真界的执法者吗?”
范湉湉温和一笑,将玲儿的丝轻柔地拨至耳后,肯定地回答:“没错,阿姨正是执法者。有了阿姨在身边,你就不用担心会受到伤害了。”
玲儿重重地点点头,又转向张灿说道:“张灿叔叔,我也想成为一名执法者。”
“哦?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成为执法者,就能打败那些恶徒,不让她们欺负我的妈妈。”
提起张梦琪,张灿不由得拍了拍脑门,忙从储物袋中取出通讯玉简,拨打起张梦琪的号码,并将玉简递给玲儿:“这是你妈妈的联系方式……”
玉简刚刚出传讯,张梦琪几乎是在瞬间便接通了,显然是她在焦急地等待着张灿的消息,看见是张灿打来的传讯,立刻便回应起来。
“张灿,玲儿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玲儿微笑地道:“母亲大人,是弟子玲儿回来了。”
“玲儿啊,你可安好?真是让娘亲担忧至极,是娘亲无能,才使你落入歹人之手。”
“娘亲勿忧,这不是您的错,是那些邪魔之心作祟。此刻,弟子身旁有张灿叔叔相伴,我安然无恙。”
“你将通讯法宝转交予张灿叔叔吧,娘亲这就赶来接你们,记得耐心等待。”
玲儿遵命,将手中的灵犀传音符递给了张灿。张灿随后便详尽地描述了一下所在之地的位置。张梦琪在收线后,便不顾一切地催动遁光直奔此地而来。
然而,率先赶到现场的是修为境的执法修士与疗伤丹师乘坐的飞舟。张灿淡然一笑,道:“此事已然明了,乃是朱氏家族之人欲对玲儿施暴,余下之事,想来便交由范师兄处置吧。”
“张灿兄,那你自己是否随我去宗门府邸做一份记录呢?”
“罢了,玲儿年纪尚幼,我还是在此等候梦琪姐一同离去为宜。”
范湉湉颔应允,当执法修士们到场之时,众人只见张灿怀中抱着一个满身血迹的孩子,而范湉湉则在一旁柔声细语地与他交谈。
为者乃是一名名叫周啸天的执法修士队长,同时也是范湉湉的秘密仰慕者。尽管周啸天修为深厚,行事稳健,侦破奇案的能力无人能及,但其人品却有待商榷。
目睹心仪女子与一名来历不明的修士攀谈,周啸天心中颇为不悦,但他并未流露于色,而是疾步走到范湉湉身边。
范湉湉立即挺直腰板,朝周啸天行了个礼,接着开口道:“周队长,深夜打扰您实属抱歉,但此次事出紧急……”
未待范湉湉说完,周啸天立刻打断她的话:“无妨,你怎样了?这般凶险之事怎不懂得多唤几位同僚前来护持?万一你有何闪失,我又该如何自处?”
面对周啸天的关心,范湉湉虽感不适,但终究是出自真心,故而她只点了点头,答道:“谨遵队长教诲,日后行事定会加倍小心。”
周啸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言道:“湉湉,这里并无外人在场,你无需对我如此拘束,需不需要我陪你去疗伤殿检查一番?刚才听你说是要召救护车的……”
“报告队长,弟子并无大碍。还请队长先行处理现场状况为要。”
周啸天无可奈何,目光转向张灿,伸手道:“阁下,在下周啸天,执法修士一支队队长。”
然而张灿一眼便看出,这位周啸天绝非善类,因此连手都没伸出去,仅点头示意道:“希望此案能够早日查明,具体情况范师妹皆已知晓。孩子年幼,弟子待会便带她离开。”
周啸天脸色瞬间阴沉,此人竟敢无视他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