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原以为徐昌邑会权衡一番再作答,谁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诺:“只要能让我妹妹康复如初,即便叫我下半生为你效犬马之劳,也在所不惜。”
在一旁的徐依依听见兄长如此言说,忍不住上前一步,眼中泪光闪烁,却被徐昌邑一把拽住。
“在这茫茫人世间,唯有这一个妹妹与我血脉相连。张灿,恳请你……”
张灿迈步走近,拍了拍徐昌邑的肩头,沉声道:“你是我结义兄弟,而非我的仆役。此理,你可明白?”
徐昌邑凝视着张灿,重重地点点头,回应道:“明白了,张灿。多谢你的援手。”
“你这憨直之辈,谢什么谢!你妹妹之事尚未解决,何谈感谢。只要有这份心意,便已足够。”
张灿点头应诺,目光转向旁边显得紧张而又期盼的徐依依,对她说道:“此事便交予我来处理。你只需静坐一旁,伸出手腕即可。”
徐依依应声坐下,手腕搁于桌案之上,神色中满是期待。自从双目失明,她的眼泪乃至流出的都是乌黑之色,因此饱受世人白眼,众人皆称其为妖孽。
张灿落座于徐依依一侧,注视着她洁白如玉的手腕,轻触之下,感受到那肌肤的细腻,不禁心中暗赞。然而此刻并非儿女情长之时,他迅收敛思绪,专注诊脉。
当他认真诊脉之际,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奇异的表情,这令一旁的徐昌邑见状,不禁疑惑地问道:“如何了?是否病情棘手,治疗所需耗费海量灵石?”
张灿收回手,轻轻摇头,语带惊讶:“脉象极为罕见且奇特,总觉得有些许不合常理,却又无法确切指出问题所在!”
徐昌邑听闻此言,心头不由一紧,追问:“我妹究竟是何病症?难不成连你也束手无策么?”
面对徐昌邑沉重的脸色以及一旁默默倾听的徐依依,张灿摇了摇头,缓缓开口:“病症颇为诡异,但并非无药可医。除却视力受损之外,你妹妹是否还有其他异常状况?”
张灿此言一出,徐昌邑面露尴尬之色,但他深知若不向张灿全盘托出,恐怕也无法指望张灿能彻底治愈妹妹,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一事,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中现的。”
“请讲。”
徐昌邑看向徐依依,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件事怕是连依依本人都未曾察觉。自从她的视线逐渐模糊,我便将她接到身边一同居住。有一次深夜,我无意间现依依竟然如同入定般从床上起身,朝屋外走去。当时我朦胧之中看见依依起夜,呼唤她多次,但她并未回应我。”
张灿微微拧眉,追问道:“莫非是梦游症作祟?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之处吗?”
徐昌邑摇沉声道:“此并非寻常的梦游之疾。我试图阻止依依时,她竟似对我全然陌生,一记重拳直逼我退避三尺有余。那一击中还蕴含了一种令人胆寒至极的阴寒气息,侵入我体内,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驱散干净。”张灿忧虑地追问:“请你详细描绘一下那股阴寒气息,你当时有何感受?”
“那股寒气仿佛欲将我的四肢百骸尽数冻僵,痛苦难当,即便仅一丝入体,也非寻常人所能承受。待我恢复行动后,便又尾随其后,只见依依正端坐于皎洁月光下。”
听到此处,依依满面惊愕,看向徐昌邑问:“哥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吗?”
“并非始终如此,唯有当夜空明月圆满之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若逢阴雨无月之夜,你便不会表现出这种症状。而每次作过后,你的身体状况都会进一步恶化。”
张灿略作思索,抬眼望向此刻已圆满的明月,与徐昌邑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转向一侧的徐依依。
徐依依对于自身状况毫不知情,这一切恐怕还是头一次听闻,实乃骇人听闻之事。张灿毫不犹豫地道:“你现在立刻躺下休息,今晚你可能还会再次离奇外出,若要救你,恐怕只能在你修炼期间设法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