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用了“本王”这样的词汇,安梓烟略微向后退了一步,眼底有几分不可置信,“夜白……”
很明显,男人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顶峰,就在她正准备继续说话时,阿纯一把将人拽住,然后拉着她从书房离开。
走到小道上,安梓烟还是不敢相信,萧夜白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阿纯,方才……方才夜白说什么?他说让我走?他……他从没有这样对过我,从来没有!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安梓烟的脑海里闪过沈墨染那张漂亮的脸颊,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从心底涌上,她突然转过头,去一动不动的看着阿纯,“阿纯,我和沈墨染谁更漂亮?”
又是这个问题,阿纯愣了一秒,连忙说道:“自然是小姐漂亮,小姐是从温柔乡里养大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她怎么能比得过小姐呢?”
“那为什么?为什么夜白对我的态度突然就转变了,他之前可从来不会这般,他今日甚至还对我称呼了本王,不……不对劲……”
女人越说越激动,几乎要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阿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姐,你先冷静一点,说不定王爷方才只是想要处理公务,所以才会这般呢。”
“过几日王爷就要去边塞了,京城的事物是定要处理完的,说不定……说不定他只是太过劳累,小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每日哄着安梓烟,阿纯已经找到了规律,果然这话说完,女人的神色随即就缓和了几分,她一声不吭的在小路上行驶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冰冷阴森。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除掉沈墨染。”
很快到了萧夜白出征那日,京城中人各怀心思,沈侯在这中间,又派人给沈墨染送了几箱金银财宝,看来是十分想让这个女儿为他找到什么江山社稷图。
至于安梓烟,这两日倒是十分安静,大概是在等着时机,好憋出什么大招。
殊不知沈墨染已经变卖了一切能够卖掉的金银财宝,揣着一身银票和草药,在衣柜里为自己挑着去边塞的衣服。
“小姐,你起了吗?”,门外传来清离的声音,沈墨染回头,大步走到房门旁侧,伸手将门拉开。
只见清离的手上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面放着一件暗色的衣衫。
“这是什么?”,她看了一眼,皱眉询问。
清离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进来,将衣衫展示给沈墨染看,“这是王爷今天早上派人送来的,说让王妃就穿这个。”
小姑娘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过来的好像就是那个长风,他还让我告诉小姐,边塞苦寒,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风沙和黄土,让小姐多拿些厚重的衣服,若是生病可就困难了。”
沈墨染伸手,将木盘里的衣服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用的都是上好的防风布料,那里有一层又细又软的绒毛,用来保暖再好不过。
衣领上镶嵌着毛茸茸的领口,看起来就十分舒。
啧,这个萧夜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了,竟然还给她做这样的衣服,按理说,不应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对吗?
“小姐,你怎么愣住了?王爷在外面等着呢,我们快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吧。”
沈墨染收回思绪,最后她到底没穿那身衣衫,毕竟那衣服太过厚重,穿在身上行动有些困难,再加上京城还不算十分寒冷,她想等到了边塞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