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嬷嬷连忙迎了上去“姑娘,您醒了怎么不叫人进去伺候呢”
谢珠藏困惑地左顾右盼“我好像听、听见你唤韫哥哥了。”
她太累了,吃不下东西。可尽管精神和身体都很困顿,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便索性趴在桌上前思后想,权当小憩。
谢珠藏的心里一团乱麻,她缓过了最气的时候,约莫也知道玄玉韫到桌上只有生鱼片生了气。他大概是误以为自己不想跟他用膳,所以才赌气地问她是不是讨厌他。
谢珠藏幽幽地叹了口气。
玄玉韫哪里知道,这世上她无论讨厌谁,也绝对不会讨厌他。从前不会,而今,更不会。
可问题是,先前在箭亭的时候,玄玉韫为什么拔腿就走,又为什么去而复返
谢珠藏苦恼地撑着脑袋,还得小心地避开自己受伤的右手掌玄玉韫让她最头疼的地方,也莫过于此。
玄玉韫不说,她又要如何才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珠藏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正是心烦意乱
的时候,忽地听到了槐嬷嬷高声的那一句“殿下”言语间,还提到了松醪酒。
谢珠藏一听就知道玄玉韫来了。
尽管她仍旧不明白,玄玉韫明明怒而离去,又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再次登门。但谢珠藏的身体,先于她的思绪给出了反应。
她来不及收拾妥当,直接站起来想夺门而出,甚至为此她的左小腿还磕到了桌子角。
然而,门外却只有槐嬷嬷,不见玄玉韫的身影。
槐嬷嬷低着头“殿下以为姑娘哭了,急得想来姑娘。到了门口,听老奴说姑娘本想问他讨要松醪酒,殿下就亲自回身去取了。”
谢珠藏讶然地张大了嘴。
松醪酒是昭敬皇后和玄汉帝在玄玉韫出生时,各埋下的两坛酒。
谢珠藏虽然口中说,想问玄玉韫要一坛松醪酒,但那正是因为她知道松醪酒对玄玉韫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才调皮说要去讨要。至于到底讨不讨得到,谢珠藏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然而,暗夜灯火照耀下的玄玉韫,却提着两坛绘着吉祥如意纹的松醪酒,快步而来。这两坛酒沉甸甸的,玄玉韫的脚步又沉又重,可他却未曾假手于人。
谢珠藏下意识地走向玄玉韫“韫哥哥。”
可她忘了自己的小腿才磕到了桌角,她急着往前走,却一个趔趄,身体歪了一下。谢珠藏下意识地伸手去撑着梁柱,便露出了裹着绷带的手。
玄玉韫心口一痛“阿藏”他头一个反应,竟是要丢下这松醪酒,直奔谢珠藏而去。好在松烟和入墨机灵,两人一左一右,吓得赶紧接过了玄玉韫手中的松醪酒。
玄玉韫甩开累赘,奔向谢珠藏,想都没想就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又焦急地握着谢珠藏的右手手腕,不让她再次伤到自己“你还伤到哪儿了”
他这时哪里还想得起白天的事谢珠藏右手手掌的绷带,实在太过刺目。
谢珠藏低头着自己的左小腿,想伸手去揉。玄玉韫连忙制止了她,急切地道“孤抱你,你不要碰到手。”
谢珠藏还没回过神来,玄玉韫竟将她拦腰抱起
谢珠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尔后,又把自己的头埋到玄玉韫的的怀里,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