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跟你吵。”
毅川呼了口气,手叉着腰,在地上来回踱着步。
似乎脑子里想着什么,越想眉头就皱得越紧。
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了,食指指着白敬兴的脑门,说:“白敬兴,你总是这么自信,你插手过我们家多少的命案,最后看似都抓到了真凶,实则过了很久后又爆出另外的真凶。怎么永远都是光凭着嘴去说的?”
“……”白敬兴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在毅思这场案件里,他确实算错了,心里一直在耿耿于怀,为此也抑郁了一段时间。
他知道那事让他成长的起跑线,一直这样想着,才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现在又被提起来,白敬兴很难受。
毅川说:“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我的爱人。”
白敬兴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回头土脸的离开了。
白敬兴前脚刚走,后秒手术室的灯牌变暗了,先是走出了两个主刀医生。
毅川跑了上去问:“什么情况啊医生?”
医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依然尽了所能,最后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稀奇古怪的说了句没听懂的话,两个医生就离开了。
这时候,两个女护士和两个男医生又推着担架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男医生是陈晨。
毅川又要上去问情况,被陈晨拦住了。
他说:“你先不要说话,她需要安静。”
然后,毅川就跟着这群人把唐阿肆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毅川隔着透明的玻璃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唐阿肆,眼眶里已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陈晨摘掉口罩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毅川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毅川把头别向了另一个方向,缓了秒钟,眼眶已干渴。
他回头看着陈晨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陈晨说:“就像刚才两位主刀医生说的那样,阿肆被伤到了神经,在里面观察小时。最轻的有可能她醒来后会没有记忆,严重一点……”
说到这儿,陈晨叹了口气,把目光又放在了监护室里的唐阿肆身上,说:“严重一点会变成植物人。而且这种植物人醒来的成功率几乎是o。”
“……”
毅川没说话。
沉默。
无尽的沉默。
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