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毅川还是败下了阵。换了新的四件套。把房间能换的地方换了一遍,却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毅川从床上坐起来走到落地窗跟前,看着巍峨耸立的高楼大厦,万家灯火里没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他心里顿时有些酸涩。
她现在干什么呢?睡了吗?
毅川从烟盒里抖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猛吸一口,吐出一圈白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分开的第一晚,他很想念她。
毅川掏出手机把眼前的景象拍了张照,再打开备忘录,写到:
月号,我站在高楼上,万家灯火通明,格外的孤独,分开的第一晚,我很想你。
配上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与唐阿肆分别的第一晚,毅川站在落地窗前一整晚,第二天九点,阿纳准时来接人。说他黑眼圈很重,看上去很丑。
中午开会的时候,他有点没撑住,上面的人坐着ppt介绍,他生来第一次在这种严肃场合睡着了。
下午下班,全公司里的人都走完了,毅川还不见要走的。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工作着。直到晚上o:o分,才出了公司。
……
这是与毅川正式在一起后,他们分别的第三天。
今天唐诗嫣带着唐阿肆去医院里复查,有些微伤口可以拆了。
进了电梯后,唐阿肆鬼使神差地按了-楼。反应过来时,唐诗嫣就把-楼取消,重新按了一楼。
她从家里几乎没有单独出去过,每次出去时都是跟毅川在一起,他要去地下车库开车,时而按的是-楼。
唐诗嫣说:“阿肆怎么了?想什么呢?”
唐阿肆摇摇头,轻轻笑:“在想等会儿拆纱布的时候会不会疼。”
她说了假话。
却是善意的。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更觉得她想念毅川是错误的。她失去爱人才两个月。
由于唐阿肆烫伤的地方都是大面积,且都在经常出现的地方,为了不吓到人,她穿得很保守。是毅川准备的一件特别宽大的开衫外套,头上则绑着一条碎花纱巾。
唐诗嫣摇头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怕疼。”
唐阿肆说:“我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怕疼这个习惯了。”
“怎么会。”唐诗嫣说:“你现在正慢慢地长大,有些认为不能承受的事情也在慢慢经历并且承受住了,这就跟疼一样,会习惯的。”
唐阿肆“哦”了声,抓着唐诗嫣的手出了单元楼。
毅川出差时安排的司机等在门口,他们一出去就坐进了暖哄哄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