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抖,双目赤红,咬牙恨道:“无论如何,6衍都必须死!千刀万剐也难以解我心头恨!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罢,她提步朝外面飞去。
李长风却大臂一揽,从背后抱住她,“等等,你先冷静一点。”
蝶衣一面挣扎,一面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弑妻杀女,这狗命天道不收,那便我来收!”
“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杀!”哪怕她这么说了,李长风依然不松手。
蝶衣一直挣脱不开桎梏,于是怒道:“你为何要阻我?”
想起他的身份,她猛地推开李长风,摇头倒退了半步,“不对,你是太衍道的人,你和6衍……”
“掌门……”突然,他抬头“看”向她身后,拱手作揖。
蝶衣心道这厮果然和他是一伙的!
“别骗我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李长风一掌劈向她的后脖。
蝶衣眼前一黑,便瘫软在他怀里。
他摇头无奈。
无论蝶衣在旁的案件中如何冷静自持,一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就会变得不冷静不理智。
经过这番回忆的刺激,她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
暮时,李长风回到客栈厢房,推开房门后,现床头的安神香依旧燃着,但是床上之人已不见踪迹。
他才离开不到一炷香时间,她就失踪了。
李长风匆匆跑下楼,向掌柜和小二打探蝶衣的去向,可他们都说没见过。
而此刻叫他好找的蝶衣,正坐在客栈房顶上,故意屏住呼吸,看着底下的李长风跟个跳梁小丑般在流窜在各个厢房之间寻她。
不过最终还是被他闻到了身上安神香的气味。
蝶衣看着他飞身跃上屋顶,足尖轻盈落下,衣袖翩翩,风流不改。
但在她看来却碍眼的很。
李长风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给她,“今夜是上元夜。”
蝶衣径直夺过他手里的糖葫芦,松手扔下后,一脚踏碎,随后又用足尖碾了碾。
脚底的瓦片连带着糖渣,嘎吱作响。
李长风叹了口气,表情上写满了“这下可好,哄不好了”的无奈。
“我现我根本看不透你。”蝶衣抬头看着面前之人,想透过那层白绫,望向他的双眼。
她冷声道:“为什么要故意留在我身边,你接近我,做这些,有何目的?”
原先她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现在,既已撕破脸皮,那她也只好把这些摆在明面上说了。
闻言,李长风微怔,随后轻轻一笑,“竟被你看出来了。我原以为我装得很好呢……”
“快说!”蝶衣眉头紧蹙,不欲与他玩笑。
李长风敛笑正色道:“我留下来,自然是因为师父的信,师父希望我留下来帮你,是你说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所以我才借口是需要你的骨铃压制心魔。”
“仅是如此?”她问。
李长风点头,看上去十分诚恳,“仅是如此。”
蝶衣冷哼道:“撒谎!你分明与6衍是一伙的,否则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我怎么可能与他是一伙的,而且我并非阻止你报仇。”
“当时在观音庙,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而已。可是在那种情形下,你关心则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