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朕没宠幸过的绿头牌拿过来。”
“皇上。”喜公公抬起头,脸颊一道口子渗出鲜血“已经没有绿头牌了,都被殿下翻过了。”
“胡说,朕后宫佳丽三千,怎可能短短几日就没了?”
喜公公有苦难言,那些侍寝后的嫔妃,无一例外,身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有的疼痛难忍,有的红肿不堪,太医说起码要休息半月才能继续侍寝。
他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他伺候这么多年,从未见皇上如此纵欲无度过。
而且,还很威猛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太医说娘娘们初次侍寝,需要休养,所以"
“你个蠢货,难道宫里出来嫔妃就没有其他女人了?这皇宫所有女人都是朕的。”
“皇上”
“快去,给朕寻几个姿色上乘的过来。”
喜德才话还没说完,皇上抬手打断。他知道要是再说,恐怕小命不保。
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伴随着内心的战栗,俯首躬身,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来退了出去。
端木冥幽挪开视线,心里对皇上如此大的改变,起了疑心。
太不正常了。
以往,即便皇上再如何昏庸不堪,至少在国事上还会摆出一副君子的姿态,做一些表面功夫,然而现在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简直就跟逛窑子的嫖客差不多。
喜公公离开后,皇上一个人走到床榻躺下,双眼盯盯看着屋顶,唇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端木冥幽心中有了猜想,皇上很大可能被下药了。
能有这手段和动机的,只有容贵妃,她之前就用过西域毒药,再用一次无可厚非。
“走,去跟落深汇合。”
两人对视一眼,直奔容贵妃寝殿。
两个宫殿离得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寝宫梁下。
落渊看到二人过来时,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手指了指屋里。
三人屏住呼吸,贴在窗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嬷嬷,你说若是明日宣读立储的圣旨,裴家会作何反应?”容贵妃坐在华贵的梳妆台前,手中紧握着檀木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如瀑般的青丝。
老嬷嬷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衣襟,一脸殷勤的捏着肩膀,轻声道“娘娘,这是皇上的御旨,裴家即便心有不甘,也得憋着,贤王殿下天赋异禀,龙姿凤态,乃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登基为帝也是顺应天时民意。”
容贵妃微微侧头,精致的面容在铜镜中,映照出深沉而富有心机的光芒。
“哼,裴家权势滔天又如何?皇后那个贱人,以为凭借裴家的势力就能高枕无忧了?”她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绝不能让她死得太容易,我要让她亲眼见证我登上太后宝座的那一天。”
老嬷嬷闻言,立刻心领神会,低声补充道:“娘娘请放心,有您在宫中为贤王殿下谋划布局,必定能洞悉裴家的一切动作,若他们敢有任何不轨之举,也定让他们无法翻身。”
容贵妃被这话取悦到了,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明日宫宴,本宫要盛装出席,皇后那贱人派人盯着,别让不相干的人混了进去,特别是宣王和冥曦。”
“是,老奴明白。”
端木冥幽面色沉得可怕,刚才还有些猜测的事情,现在已经全弄明白了。
容贵妃真是好手段,立了贤王为太子,自己还想当太后。
得知这些阴谋以后,端木冥幽并不意外,对局中的任何人,都没有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