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座位不足,故秦晓晓邀请小师妹将就一下,坐她腿上。
对此,燕倾雪表情一滞,随即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语气惊慌不定“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未痊愈。”
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因为三人无法共行,便纠结于此,耽搁行程。想了想,少女提议道“不如你们先上车,我紧随其后,日后在西陵镇会和。”
闻言,秦晓晓蹙眉。
自己伤的是胸口,不是腿,坐一下而已,有何问题。
至于让师妹跟后面跑,那更不行了。
怎么,这位病弱苍白的师妹,比自己更需要关照。
想到此处,秦晓晓正欲劝解,表示自个儿身体倍棒,并非瓷娃娃,不会一碰即碎,没必要捧在手心里疼。
然而,话未脱口,却被一旁的师弟抢过了话头
“稍等我有法子”
先前一直缄口不言的杨虎突而出言,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见她们纷纷望过来,他面露自得,明白表现自己机会来了,而后昂首挺胸,右手指向车厢的顶部,献媚道“两位师姐身娇肉贵,当然待厢里。”
跪舔一阵,他步入正题“我皮糙肉厚,不怕风吹,就让我坐车顶上,同你们一块到西陵镇边。”
既不落单,亦不叫师妹降心相从。竞想出这等两全其美,他简直佩服自己得五体投地。
只愿,付出那么多,师姐能记挂他的好,日后返回门派,勿介怀他曾出言不逊,多加为难才是。
听杨虎一席话,秦晓晓颇为赞同。
没想到,这小子挺上道的。
目前是春天,花开漫野,温风和煦,吹在身上不冷不热,他坐车上面,若按最坏的情况,吹感冒了,没关系,还有燕倾雪在,她几方草药下去,保准变回生龙活虎。
况且,外边有车夫把风,应出不了大事。念此,秦晓晓愈发觉得方法可行。
然则。
车夫听后,摇头晃脑,无情地否认“不成不成”
听之,杨虎粗眉皱起,怒瞪老头,问“有何不成”
锐利的眼神令老者脊背生寒,他扫视对方健硕的身材,声音哆哆嗦嗦“公子,我的车厢不牢固。你坐上去,假使把它坐塌,压到这两位姑娘该如何是好”
“言之有理。”
燕倾雪点头称是,余光瞥了眼青年,“我们另想办法罢。”
哪怕仅有万分之一概率,杨虎坐塌车顶,砸到师姐,她也会全力阻止。
唯有师姐,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
杨虎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走到老头跟前,粗声粗气地问“老头儿,你的马车价值几钱我买了。”
不就是赶马车
简单。
他也会。
杨虎心里已然盘算好,他在外面控马,两个师姐坐车厢里,如此一来,三人即可一同前往目的地。
可惜车夫不作美,他一听对方要他的车,急忙惨叫“恕我拒绝,万万不能卖给您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遗产啊,我和它感情深厚,它是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