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陛下到了元良良身边,竟是再不往前。揽着贵妃的腰往身后一带,转身就走,再不理睬他。
金昌呆呆站在原地,他就好像要打出的一拳头,落了空,而眼前又是万丈悬崖,他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眼看着那道院门被人关上,他再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他没有走,一直守着那道院门,希冀着此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人赶出来。他望眼欲穿等着他的良儿开门向他走来。
只是一直到天擦黑,到月升中空,到云边翻了鱼肚白,他都没等到。
元良良在听了陛下的解释后,对于陛下偷摸去瓷器铺找女人的事,早释怀了。
她窝在陛下怀里,要陛下讲故事,尤其细讲讲今日那条绢帕的故事。
陛下就知道她要问,坦荡荡解释给她听。
“那些女人看着倒不像是勾栏院出来的,比较胆小含蓄。”如今陛下自以为对女人也算是了解。
“为了让朱旺祖相信我真是去找女人的,才不得不主动些。”陛下不知想到何处,用十分困惑的语气问:“今日朱旺祖说,男人不该守着一个女人,那是笑话。你说为夫是笑话吗?”
陛下语气认真,丝毫不像逗她玩。
元良良摸摸他脸,随口抚慰:“当然不是。相公又不只有一个女人。”
陛下蹙眉,纠正她:“明明就只有一个。”
怕再说下去,讨不了好,元良良振作精神附和他:“良儿话还没完呢,良儿是说相公表面是有许多,但事实可不是身心都只有良儿一个嘛。”
陛下脸更愁:“所以,是笑话吗?原来不止皇城内,就是百姓家也是这般想的。”
元良良抬头看他,她想到后宫前朝,哪个不是在看陛下笑话,觉得陛下鬼迷心窍才会栽在她身上。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提着心问:“相公在意吗?”
陛下实话说:“没法不在意。”他是陛下,该当君民同心。
元良良有些难过,但还是不得不说那些违心的话:“既然在意,那相公听从自己的心就好了,不用勉强自己。”守着她一人。
“好。”陛下轻快答应。心里叹息,他的贵妃果然乖巧懂事。
陛下又想想,是呀,他都是陛下了,当然要听从自己的心。不然,当这个劳心劳力的陛下干嘛?
于是陛下不愁了。
然后陛下又想到那可怜更可恨的跛脚金昌。
“在那人面前,夫人为何称呼为夫为公子,而不是相公了?”这事,陛下记心里几天了。
“就那金昌。”
元良良经陛下提醒,想起来。
那当然是因为……,她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总觉得当着金昌的面一口一个相公,别扭。
她凝重想,难道她真的对金昌有非分之想?才下意识做出这种怕被他误会的举动?
呸!误会什么误会,她和陛下那是铁板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