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玩手机,就双手捧着花,静静的看着她家那栋的单元门。
何汀渔先是很没出息的犯了下花痴,随后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我是不是来晚了,你等我很久了吧?”
“不久,”江轶津把花递给她:“我等你,是应该的。”
何汀渔低头看花。
是纯白色的棉花花束,用雪梨纸包装,很漂亮。
“谢谢。”她小心的摸了摸:“我很喜欢。”
江轶津护着她的头让她坐上车:“户口本身份证都带好了?”
“当然。”何汀渔微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你还怕我半路跑了不成?”
江轶津也坐上车,边扣安全带边道:“上了我的车,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何汀渔没和他斗嘴,掏出手机给花束拍了个照片。
她心情还不错,出门时何父何母也是对她百般叮嘱,让她一定要想清楚再出门,何汀渔二话没说,就从家里走了。
和江轶津结婚嘛,你好我好大家好,她也没什么再纠结的了。
尤其是,她没想到他会给她准备花,说不惊喜那是假的。
余光中,江轶津看见何汀渔在摆弄花束。
“后座有吃的,你饿了就吃一口。”
“哦,好呀。”何汀渔顺手把花放到了后面,又拿过早饭:“你几点来找我的?”
“怎么了?”
“快说。”何汀渔斜他一眼。
江轶津:“就在你下来之前十分钟。”
“你骗人。”何汀渔把包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早饭都凉啦,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被她揭穿,江轶津依旧面不改色:“七点半。”
何汀渔一口包子差点噎住。
她连忙喝了一口豆浆,瞪圆了眼睛:“江轶津,你有病吧?”
江轶津:“……”
何汀渔十分不解:“你提前一个多小时来等我,你还不如多睡一会。”
“我睡不着。”江轶津微不可闻的叹气,他转移话题:“凉了就少吃两口吧,对胃不好。”
“没事,哪有那么矫情。”何汀渔吃的津津有味:“吃饱了才有力气拍美美的证件照呀。”
江轶津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民政局门口。
今天是周日,人不算少。
他们叫了号后就在排队了。
何汀渔好奇的跟在江轶津身后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民政局哪里都是新鲜的。
她拽了一下江轶津的袖子:“小豆包,你紧张吗?”
江轶津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领证哎,”何汀渔咕哝:“马上就要从单身狗一秒变成有夫之妇了,能不紧张嘛?”
江轶津还没等说话,就轮到两个人了。
工作人员把表格递给他们,何汀渔没有多想就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她转头看江轶津,他倒是写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