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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可是法学院的院花”肖恩痛心疾首拍桌，砰的一声响动吸引来附近人的注意，赶紧压低声音，“人家漂亮又有家世，性格也可，惹生气了只会拿拍你两下。这样的妹子，你竟然拒绝了”

“你了解得还挺多。”沈辞岁说道。

“你哎”肖恩掰着指头，语气沉痛“兄弟，你数数，安妮、陈、薇尔这些年你都拒绝多少系花院花校花了”

沈辞岁敷衍着“唔”了声，朝前面的石锅努努下巴，告诉他鱼可以吃了，希望借此堵住肖恩的嘴。

很可惜失败，肖恩都不锅，一脸麻木“你怎么拒绝的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沈辞岁望了眼天花板，直到自己躲不过去，回答说“是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肖恩翻了个白眼“但你明明是个机性恋，没有喜欢的人。”

沈辞岁被他的用词逗笑，放下汤勺拿起筷子，边从锅里捞鱼肉边解释“这句话效果比较好，可以从根源上切断对方的心思。如果只说一句对不起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不仅伤对方自尊心，还可能让对方因此百般努力让你喜欢。”

顿了顿，他贴心地说“这话挺好的，你以后也可以这样用。”

“”肖恩愤怒了，当着沈辞岁的面夺走最大的那块鱼肉，“我完全不能理解你要是有这样漂亮的姑娘跟我告白，我当晚就

不回去了”

沈辞岁“那我祝福你”

肖恩瞪眼“那我谢谢你”

下午有课，沈辞岁没回他的“工作室”。晚上的课程表空着，肖恩说他有两张话剧票要不要一起去，沈辞岁拒绝了。

沈辞岁没有参加学生社团，下课后就是闲人一个，除了家教兼职和勤工俭学的任务，以及某些时候的必要外出，基本都待在学校。教授们喜欢找他帮忙干点活，整理图纸文稿，或是做一些翻译工作。

晚上也不例外，不过需要外出。

院长、教务主任、招生办主任都在，可学生就他一个。沈辞岁问了问，得知要出去见的是一位中等学校的校长，事情和明年春季招生有关。

他又问为什么带他，院长笑眯眯回答说“你脸好，我们学院的招牌。”

沈辞岁“”

地点在希伦德沃附近一家茶楼，沈辞岁坐在院长左侧。作为一个学生，沈辞岁有不插话的自知之明，默默喝茶吃点心。

但话题总在流动，过了一阵，中学校长对沈辞岁道“沈同学，你是希伦德沃机械学院这一届里最出色的学生，可否请你在招生会上做一场关于学习的演讲孩子们都喜欢有亲切感的学长，你的优秀也会让他们产生动力。”

中学校长朝他微笑，自家院长和两位主任也都笑着他。

沈辞岁有些惊讶地放下茶杯。招生必然伴随着演讲，选他来做这件事，来是这位校长的临时决定。他想推，但这么多人，想必推起来很麻烦。

“公费出差，有酬劳。”院长小声对沈辞岁说了这样一句。

沈辞岁立刻不犹豫了，唇角勾出一弯弧度，笑得恰到好处“是我的荣幸。”

“非常感谢。”中学校长点头笑道。

之后的商讨内容，再次和沈辞岁无关，他重新回到默默喝茶吃点心的角色，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楼，墙面铺满翠竹，洗手台和水龙头也是用竹制，出水之后，最下方的那截平放的竹管会被水流打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