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第一句后,后面的就很好开口了,她把自己头脑发热这件事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相泽则安静的听着。
其实她边说着,还希望相泽安慰她两句,具体希望他说些什么她也不清楚。
轰冰乐只是觉得他这样一言不发的态度是在无声的批评着她犯的错,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他这种冷酷的应对方式甚至让她恍惚的觉得,恋这种事,喜欢他人这种事是不是本身就是错误的。
然后她每一说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声音也逐渐的低下去。
相泽注意到了她逐渐消沉的情绪。
他并不是不想去顾及她的心情,而是如果他开口安慰了又与他的初衷相违背。
于是相泽只能狠下心来一味的沉默,听她检讨着自己。
说到了最后,她再度同相泽道歉。
“我不会打搅老师了,也不会让老师困扰了。”
相泽一直在听她说,等她结束了,他依然没有张口安慰。
只是淡淡的说“你知道就好。轰,你很聪明,所以我不会多说什么,只记住一点就好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知道吗我们两个都不能再错下去了。”
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轰冰乐也没有无理取闹的再说什么,平静的点头后和他道了别,然后她进入便利店买了六份早餐,准备给家里还在蒙头睡的几个人吃。
在回去的路上,她顺便给霍克斯发了消息。
他们俩干净的聊天屏幕上蹦出了一句简短的话。
我原谅你了。
但是从她发完消息到了家门口,霍克斯都没有回复。
她以为霍克斯也和冬美他们一样还在蒙着头睡觉,也没有多想。收回手机,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冬美他们几个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也醒来了,他们从她手里接过早餐后,边吃边听她平淡的说着刚才和相泽道歉的事。
她自己倒没有觉得多难过,倒是优和双叶挺心疼她的两情相悦的第二天,两方都觉得这是错误的。然后这两个人不仅将双方意的苗头摁了回去,还都互相又封了层水泥,不让这个也许有可能再长起来的幼苗苗发芽生长。
这要是换做她们,不得先关起来哭个一个星期,然后再消沉个十天半个月的。结果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喝喝,起来一点都没受影响。
不光她们两个替她难过,她的姐弟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眼见气氛又要沉重起来,佐仓双叶突然想起雨宫莲同她说的事儿,也不管这个时候说是不是有点ky了,立刻提起这个话题驱散着这沉重的空气。
“说起来冰,莲他说上次摩尔加纳不是来你家住了一晚上吗他就记住了你身上的味,然后那天他们俩出去的时候,摩尔加纳闻到了一个人身上和你有相同的味道而且那个人长的和你挺像的。”
轰冰乐给焦冻倒水的手微微一顿,她想起了那个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少女,而后平静的说“是吗,那还挺吓人的。”
具体的事宜不能在冬美他们面前说,这是警察追查很久的案件,她也被要求保密。
双叶的计策确实挺管用,提起这个后,这几个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精神起来。
岳山优兴致勃勃的说“我记得小时候不是有世界上有三个长的和你相同的人的都市传说吗我记得当时把我吓得不轻。”
听她这么说,轰冬美也赞同“是啊,还有那种半夜两点去镜子,镜子里其实就是前世的你这种说法。”
这两个人对这种可怕的话题都很有共同语言,一开了头后就停不下来。
她们聊天聊得火热,但接二连三蹦出来的恐怖故事倒是把夏雄吓得不轻。
“大早上的说这个”他哆哆嗦嗦的捧着碗往客厅跑。
夏雄跑去客厅瑟瑟发抖着,焦冻和杰克则坐在饭桌前盯着优和冬美认真的听。
轰冰乐耳边是她们两个热火朝天的聊天声,但她完全不受影响,喝着咖啡又溜神了双叶提起的这个这个,让她陡然想起来雄英入学前他们的对话。
圣杯是虚假的。
雨宫莲曾经把每个人代表的塔罗牌都告知于大家,她当时听到自己是小阿卡那牌中代表的圣杯时还挺奇怪的。
毕竟所有人都是大阿卡那,只有她一个是小阿卡那。
而且她曾经查过小阿卡那是补足大阿卡那而存在的,能够赋予的含义还会随着牌的变动而改变可是她和代表着大阿卡那的几位都不是特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