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豆的动机存疑,不过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咬白不咬。
花渔把医嘱证明抽出,剩余资料统统复原。
现在最麻烦的是身上的这套护士服,还回去不现实,而且往后可能还需要用到。
想了想,花渔先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在八楼下电梯,拿着护士服走到楼道里,把护士服塞进消防箱里。
诡异世界总不会有谁天天来检查消防箱吧?
藏好护士服,花渔从楼梯走回四楼,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波浪卷。
波浪卷抽空抬起头看了花渔一眼,眼神里透露出怀疑。
“刘医生为什么让你送资料?”
花渔耸耸肩:“我是他病人,可能他觉得就是顺便的事情吧?”
波浪卷的眼珠子乱转得厉害。
“二楼那男人婆丢了件护士服,你知道吗?”
“啊?”花渔表现得极为浮夸。
“那得赶紧找呀!万一被坏人拿去干什么坏事就不好了。”
“是嘛,最好这个坏人别被我们抓住……”
波浪卷左眼的眼珠子翻到眼皮子里,仅剩眼白,而右眼的眼珠子突然扩大,布满整个眼睛。
她冷笑一声:“你说是吧?”
花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您说得太对了,抓到后一定要狠狠惩罚他!”
波浪卷没有再搭腔,一黑一白的眼睛盯着花渔看了许久,终于“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涂指甲油。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病房了。”
花渔礼貌地和波浪卷道别,顺便顺走了一支笔。
四十四号病房有三张床,靠门的病床上被子堆成一坨,想来这个“病友”至少是个能看得见的东西。
而花渔的病床在最中间,最右边靠阳台的,则是她在二楼时的那个透明病友。
她仔细看了看透明病友的病床,依旧很干净整齐,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趁着现在病房里没有人,花渔掏出顺来的笔和空白医嘱证明,三两下就编好了一份医嘱,并在最后签上刘豆的名字。
做完这些后,花渔看向时钟,眼看就要到十二点,她连忙把医嘱收好,走出病房去往八楼食堂。
早上的那个厨师果然早早就等在食堂门口,看见花渔后咧开嘴,笑得狡诈。
花渔根本不想跟他啰嗦,拿出证明举到厨师面前。
厨师一愣,逐字检查,现证明确实写清楚了花渔吃药时需要先吃些面包。
他失望地瞪了花渔一眼,转身离开。
花渔小心翼翼地把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明贴身藏好,走进食堂打饭区。
中午的菜式更加丰富,有红亮油润的红烧肉、鲜嫩多汁的清蒸鱼、绿油油的蔬菜沙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