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爵府大姐的这幅寒山居士图,意境深远,让人爱不释手,堪称今日魁首!”
“是啊!大姐果然才华横溢,画功撩!”
这时,楼下传来的恭维之声让苌清娆愣了一下。
苌清柔?
她怎么也在这里?
苌清娆上前几步,倚靠在栏杆处,从楼上看去,正好能看清苌清柔那幅寒山居士图。
那图正好被挂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周围聚着许多宾客。
她眯起眼睛看了片刻,突然扬起嘴角,轻笑一声。
“清娆,没看出来啊!你这位庶长姐的画功,竟然如此撩!”宁安绕过崔简,凑到苌清娆旁边啧啧称叹。
苌清娆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是啊!我也没看出来,她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癖好?什么意思?清娆!喂!你等等我啊……”
宁安还没完,苌清娆就径直朝楼下走去了。宁安一边喊,一边追着她下楼。
而崔简,愣了片刻后,也随她们下了楼。
“这幅寒山居士图,真是长姐亲手画的吗?”
就在众人还在围着苌清柔恭维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苌清柔循声望去:苌清娆?她怎么在这儿?宁安公主竟然也和她在一起?
于是,她抬起下巴,骄傲地回答:“那是自然!”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幅画的笔法和意境,似出自男子之手呢?”苌清娆盯着她的眼睛,语带嘲讽。
听了苌清娆的话,宁安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你还别,这画仔细看去,还真像是男子的手笔。”
“你们胡!什么出自男子之手?这明明就是我画的!”苌清柔完,急得脸都红了。
“苌清娆,你自己不会画画,也不至于质疑自己亲姐姐的画功吧?谁不知道,清柔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这样的画,你觉得很难,对她来却易如反掌!”
一旁的夏婉第一个站出来,为苌清柔抱不平。
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宾客也纷纷为苌清柔话。
“苌大姐的盛名,我们都有所耳闻,这肯定是她亲手画的!”
“就是!人人称赞的京城才女,怎么可能连一幅寒山居士图都画不出来?”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苌清娆冷哼一声,提高了音量:“哼!是啊!人人称赞的京城才女,怎么可能剽窃别饶画作呢!”
“苌清娆,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如此不依不饶,不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吗?我对你处处忍让,没想到竟换来你的得寸进尺?”
苌清娆的话,彻底激怒了苌清柔。
她直接冲到苌清娆面前,一脸委屈的道。
“这幅寒山居士图,我曾在朝云宫的后殿见过。我好像记得,李福公公过,这副画是今年的探花郎,定远侯府大公子梁彻所画。只因陛下觉得不错,这才吩咐宫人把它挂在了朝云宫的后殿。怎么今日竟又成了长姐你亲手画的了?这倒是把我搞糊涂了!”
看着苌清柔又要故技重施,开始颠倒黑白,苌清娆扬起嘴角,微笑着来了一句。
那日宫宴,她陪晏霄去后殿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只是,怎么画作又到苌清柔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