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得起那些投资我的商人么?”
“他们只为利益而来,像是贪婪捕猎的狼群,最初他们是想要分食我,但最终妥协也加入了这场游戏,他们才是我资金池中汇聚财富的主体,他们原本就是乡绅土豪,是特权阶级,掌握着话语权,他们的财富是靠着剥削小市民,剥削农民得来的。”
“他们将钱投入我这里,是因为有利可图,可以钱生钱,可以倒买倒卖……可以短时间内通过投资将自身财富翻转两倍,三倍……事实上,我想要吸他们的血,他们也想要吸我的血……我们相互掣肘,一起做大,但我最终是要朝他们开刀的,完成对商人,地主的收割,只需要主动戳破这个泡沫,就可以让他们投入的钱蒸发掉,再低价回购他们手里的债当……将这些传统商人,地主,踢出局,直到他们按照我的规矩,置办产业,工厂,为本地人提供就业,带动产业发展。”
“这部分人,无所谓善财,善愿,只在我自心,我觉得我对得起他们就好了。”
雷霆落在这把黄金万民伞上,意味不明,并没有完全防护住,直直落在了金蟾的头上,因为这部分代表的是“信”,金蟾邀请人来投资自己,结果是鸿门宴,商人或者地主阶层,才是社会富集财富的基础,也就是所谓的“中产阶级”。
“我对得起那些县族?那些读书人,士绅么?”金蟾想到。
县族,士绅,读书人,这批人是政治群体,是潜在的官僚,但这部分人,一县之中,也没有几个,是所谓“清贵之人”。
这部分人并不接受金蟾的模式,甚至认为这是“误国”,不过等着他们有部分人投资到了金蟾这里,银子看得见的增长后,就也加入了这场游戏之中。
甚至在金蟾花钱,建设了几座托儿所,可以将小市民们年幼的孩子托管,并传授一些简单的文字,知识,算术之后,他们还写文章称赞起来。
托儿所最大的作用就是解放小市民家庭之中的妇女,让她们也可以参与工作,再稍微大一些的孩子,则不需要太多管教了。
和同龄孩子多呆,就像是多了许多兄弟姐妹,天然就更开朗,也更活泼,更为能说会道,其实就是“更开智”。
除此之外,金蟾还花钱雇佣了落魄秀才,童生,建立蒙学,招收了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童(这个时代,十二岁就相当于成年了,甚至有人会开始相亲结婚)。
虽然还是要花钱才能上学,可小市民阶层,已经有许多人可以承担起这种初级的教育了,这无疑是打破了教育的垄断。
金蟾想道:“当初和我一起被打造出来的,还有纯金文昌塔,但他没有滋养出灵性,我做到了他该做的事情,弘文,我对得起这些读书人,他们总是高谈阔论,其实都是纸上文章,他们的话听听可以,不能信了。”
雷霆接着落下,被透露着文炁的金伞给挡住了,里面传来了孩童的读书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金蟾已经做到了兼济乡里了……
正财神的神性在一步步汇聚,仁财,善财,义财,信财,智财,文财,武财,阴财,阳财……
这代表九个财库,也是他一身邪财,偏财转化的目标。
在天雷之下,问心无愧。
风雷道人在风雷坛中终于感应到了,邪氛散去下,是一往无前的正气。
金蟾背负的丑陋疙瘩,是众生欲念不假,是贪求魔毒不假。
可也是众生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果人人都没有这些欲念,众生一滩死水,便也不是人间了,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生趣意,总在此红尘之中。
金蟾完全蜕变了,九大财库,九把黄金万民伞合而为一。
其嘴巴上叼着的带着双翅的金钱,飞入云端,那些雷将手中的雷具,顿时被落了下来。
雷将大惊:“我的宝贝!”
却是一只雷鼓,两面金擦。
雷鼓被金蟾吞入,金擦贴在了脸颊两边,从此蟾类叫声如鼓鸣,月下两颊反光。
座下聚宝盆,直接一枚枚金钱,像是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其中不乏珍珠宝石珊瑚,从盆大,变成大鱼缸一般大,不过依然被金蟾稳稳的坐在屁股底下,邪不压正。
道境阴魔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