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否认久了,自己也会下意识否认自己。
颜亭云摇摇头,企图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甩出脑海。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呢?”
“还没想好。”颜亭云笑笑,“暂时叫致星夜吧。”
稍作调整,她们交换意见后,准备表演。
颜亭云在一个中年女人的引导下下了台,回到观众席。
吉他女孩调正耳麦,随意拨了两弦:“大家,请欣赏这致星夜。”
不同于刚才的热情奔放,致星夜更像是沁凉的夏夜晚风,仅是开头两句哼唱,众人如身置旷野,静静仰望星空。
“哇,这歌好好听!”路棠抱着颜亭云的胳膊,“我文盲,我只会说——你特别牛逼。”
颜亭云失笑,正欲开口说什么,忽见方才引导她下台的中年女性朝她走来。
“这位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
三人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
路棠坐在副驾驶,和司机师傅就“年轻人结婚率低”的问题聊得热火朝天。
颜亭云靠着窗,望着手机里的银行卡入账信息出神。
“版权费足够你过一年了吧。”言今冷不丁开口。
颜亭云倏然惊醒,看了看车窗上的倒影,并没有介意她的窥探。
想了想,颜亭云低声说:“她说……公司要买断致星夜的版权。”
“授权不够,居然还想买断?”言今收起手机,嗤笑,“他们报价多少?”
“十万左右。”颜亭云摩挲着黄的手机壳,“我没敢加价。”
“你该加一些的。”言今说,“如果这曲子爆红,所带来的利益可不止十万。”
颜亭云反问:“你怎么知道会爆红?”
“感觉。”言今向后倚倒在椅背上,眼睛下的眸子微眯着,“就算不能红,只要肯投资,多砸钱,总能捞回成本。”
颜亭云听得一知半解。
当时那位经纪人提出买断歌曲时,颜亭云下意识就问了价。
事后想想,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如果几年前的拙作能缓解燃眉之急,日后歌火与不火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篇歌曲是我的第一歌,自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