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荣国公夫人生辰后,又几次连着接玉儿去,他都同意了。
夫人也还是一样,完全不管玉儿和贾家是亲是疏,怎样都好。
今年她又着了魔一样开始学各国语言,连秋季收租的大事都放手给了徐氏,只待年底自己再一总精算一遍,真是
夫人鬓边掉下一缕头发,被她十分粗糙挽了上去。
林如海想帮她抿发,又怕打扰,手在半空停了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夫人没空理他,他也不是全没公事。
现下东边这间小房一半放的是他的公文卷宗,一半是他们日常的和夫人的外国籍、课业等物,几架柜上挤挤挨挨,吏部上月的卷宗挨着一本夫人几个月没的游记几乎要放不下。
林如海继续昨日的进度山西一地官员的履历,一面稍稍分神,心想正院每日人来人往,丫鬟、婆子、管事、小厮、姬妾出入频繁,虽然正房门守得紧,却难保不会有人误入、误翻、误些什么。
尤其夫人疼宠张氏和许氏,今年虽不常与她们作伴了,赏赐却没少过。张氏又性情粗率,
难以信任
“老爷”江洛笔下暂时告一段落,终于有精神理林如海了。
林如海抬头,放下手里卷宗。
江洛走过去。
临窗榻另一侧空着,她却偏要和林如海挤着坐,笑问“老爷让不让孩子去”
“想去就去。”林如海也如常一伸手,就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这里到底不便,地方也狭窄了些,”他提议,“不如咱们挪到前院房左右你也不管杂事,有大事就叫他们去房回。”
江洛纠结。
是起床走两步就到学习的地方好,还是正式去图馆自习好
“那就”她决定,“搬吧”
左右她上外语课是去山恒院,上习武课在后罩房或澄心院,都不在正院。
既然每天都要去教学楼,再多去个图馆不算费事。
林如海便直接叫了柏方两口子来,安排道“房正房多时未用了,先通烟道,烧暖屋子,过两日我与夫人再去布置。”
两人在堂屋应声,立刻出去找稳妥人办。
林如海偏头,了夫人的神色,笑道“等挪去房,你也不必再嫌弃外面人进来站脏这里的地了。”
江洛“”
“这你都出来了”
她只好承认“倒也不是嫌弃只是丫头们才擦好的地又带进来尘土,不大舒服。”
她怀念可以进门换拖鞋的日子很久了
虽然整座林府有几十个仆人每日打扫,别说正院,就是二门外的甬路上,用手一抹,都未必能见多少灰,有人来回话,更带不进堂屋多少,但她就是心里稍微有个坎
“即便没外人进来,丫头们总要出入,也免不了的。”所以江洛真的早就已经不在意这点细节了。
也不知道林如海是从什么时候透的。
这人真可怕
江洛决定笑话回去“那老爷要我去房,是已不怕我再被外人见了果然做了正房夫人和做姨娘就是不一样”
她是指三年前三月,他还没说要“扶正”她的时候,突然半夜发烧,她赶过去守了他一晚上。
他清晨醒了,却不要她服侍喝水吃药,只要她快些回去,还特地嘱咐她一句,让戴好兜帽再走。
“我去房,是不是还得时时戴兜帽帷帽才行免得被人见,再叫你吃醋唔”
江洛的嘴唇被堵住了。
他熟练撬开她的唇关,把她扣在榻上。
攻城略地,研磨流连,气息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