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拒绝了他,“那怎么行?你都伤成这样了,必须去医院!”
“我说了,回家!”
林凡目光凝起,竟然还板起了脸,“算了,我自己走。”
他推开了我扶着他的手,竟然真的自己向前走去,但是刚一迈步身子就摇晃了一下,刚刚还装作没事一样,转眼就露出原形了。
我赶紧过去搀住了他,重新把他的胳膊挂到我脖子上,他这才稳住摇晃的身子。
“不知好歹!”
我骂了他一句,但还是熬不过他,只能按他的意思带他回家。
我右手拉着他环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正好捂在他的伤口上,就用这样的姿势,我扶着他慢慢往回走,我不敢走的太快,既怕他牵动伤口,又怕他流血太多。
每走一步,我就感觉到有一股温热像是要挤开我的指缝,从他的腰间向外奔涌,但是我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他脸上还是很淡然,目光从始至终没有太大波动,不过唇角却抿了起来,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笑?都是男人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又开始硬撑了!
原本只要三五分钟的路程,我俩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到。在一群林立的高楼后面,有一排独立的别墅,林凡示意我在其中一户院门前停了下来,按了几个号码后院门自动打开了。
密码他压根没有避讳我,不过想来也没有遮掩的必要,想不到号称最年轻的教授,密码竟然设置成‘123456’,从外面这房子挺豪华的,总不至于没什么可偷的吧。
我扶着林凡进了屋子,把他小心安置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然后他就懒散地窝在了那里,一点不出紧张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屋子里的环境,外面着挺豪华大气的,但屋内却是清一色灰色系,像是只简单刮了一层水泥一样,虽然谈不上简陋,但却让人感觉有些冷,没有温度。
我手上沾满了他的血,黏糊糊的,但是没时间洗,赶忙问他,“药箱在哪?”
我着林凡,他也着我,彼此对视了足有半分钟,他才理所当然地开口。
“没有啊。”
我惊愕地睁着眼睛他,“连药箱都没有你回什么家啊?”
“纱布有没有?”
他摇摇头。
“消毒水有没有?”
他又摇摇头。
我认命般地深吸口气,“白酒总该有吧?”
林凡指了指下面,“地下室的酒柜里面有。”
问了他怎么下去后,我小跑着找到了地下室,在其中一间屋子里到了酒柜,上面的酒种类很多,我越过了红色那一栏,直接跳到了白酒上面。
不过包装起来都挺高档的样子,用来消毒似乎有点可惜,我皱着眉头扫了一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到一个包装很陈旧,甚至有些破烂的白酒瓶子,叫什么‘赖茅’的,没听过,晃了晃瓶身,大概里面还有半瓶的样子,应该够用了,就这个吧,废物利用了。
我拎着酒瓶又小跑了回去,见林凡还是略显懒散地倚靠在沙发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点准备工作不知道做,真不知道受伤的究竟是他还是我。
“把衣服脱了!”
林凡怪异地我。
我急着吼他,“愣着干嘛啊,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