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染同志,你多大了?”常兰芳看着刚好抬起头来的刘茵染问道。
“我……我二十一岁了。”
“那我可就是这个宿舍的大姐了。朝遥同志是我们的小妹妹,这年龄实属小了些。”
“叔叔阿姨,你们这次是专程从外地赶来京市送朝遥同志的吗?”
葛春梅用眼神隐晦地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蓝兰夫妻俩,顺嘴就问了一句。
朝武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房子太久没用过,又破又小,擦那么一会儿,身上都是灰。
“嗯,我们遥遥的哥哥也在这个学校,所以我们就两个孩子一起送了。”
“天呐!你们家还有一个也在这个学校!”
常兰芳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刚才听到朝遥的年龄时那样。
朝武军和蓝兰挺了挺腰,这事儿值得骄傲。
要不是他们所在的城市目前大多数还是一片废墟,他真的是想让蓝兰在他的衣服上绣个“青大”几个字,然后每天穿出去兜一圈。
“啥家庭啊,一出就出两个大学生。我记得前年你们那个地方才地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还能够一家人出两个大学生?不是应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那怎么学习呢?”
葛春梅的心底泛酸,外地的教育水平现在这么高了吗?
十几岁就能读大学不说,还家里不止一个能考上。
她可是一直在京市的,享有最好的教育,但他们也不是谁来考试都这么容易就考上的。
蓝兰笑着回道:“我们也不过是普通家庭的人而已,主要还是孩子自己优秀,从小到大也没有让我们操什么心。国家有安排住的地方,不管条件是否艰苦,孩子们都能够自己去认真学习。”
朝武军和蓝兰收获了她们三人的目光,心里一阵骄傲。
“遥遥,爹爹和娘已经给你把床铺好了,你按一按看看软不软。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外面的温度还是很低,晚上的时候要注意多盖被子。”
“好的爹。”
朝遥转身去按了按床,确实铺得挺厚实的。
葛春梅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都马上要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连铺个被子擦个灰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