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饭菜热一热,送到主子那里去。”
沉露将食盒搁在听絮的跟前,听絮胆怯应下沉露的话语,不敢有半分的耽搁。
进到内殿,青苓在一旁劝道:“主子今日一口水都不曾有,好歹喝口茶水。”
钰容华早已不复往日荣光,“本主不用,拿下去。”
躺在床榻之上有气无力,钰容华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日小上许多。
沉露快步走过去,跪在床榻边。
钰容华见她过来,赶忙问,“皇上可有让本主出去,可说了什么时候解了本主的禁足?”
沉露抹着泪低头道:“主子,您别总是想这些,容易生病。”
“病?”钰容华苦涩一笑,“本主今日就是死在含玉宫,只怕皇上也不会再来看本主一眼了。”
她乃是侯府嫡女,满上京想嫁谁不行,偏偏那年随着父亲进宫参加中秋家宴,她看到那时还是亲王的皇上,只一眼就让她心头悸动,后来得知皇上有意选王妃,她说服父亲让她前去参加,哪怕王妃的人选不是她,她也始终甘愿。
但这一切全都被毁了!都是因为阮筠那个贱人!
钰容华眼中恨意频起,“那个贱人,现如今怎么样了?”
沉露满脸为难,“主子,含玉宫守卫森严,奴婢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钰容华强撑着从床榻上坐起,“她脱离掌控,不是还有一人在含玉宫,自然她不管她的好姐妹,那本主,何必还留着人!”
沉露与青苓对视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淡淡的不安。
听絮将饭食热好迅端至内殿,沉露接过听絮手中的食盒,轻飘飘的道:“进来吧,主子有话要同你说。”
听絮满脸的戒备,沉露却又回头看她一眼,“怎么,如今主子都叫不动你了?”
小心翼翼走进内殿中,听絮不敢抬头,只是跪在钰容华的跟前。
钰容华笑着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听絮立刻说:“奴婢不敢。”
钰容华被沉露扶着走过去,亲自将听絮给扶起,“这段时日,跟着本主,你受苦了。”
听絮马上退开些距离,阿筠姐姐的话又在她心底响起,“奴婢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钰容华被听絮如此防备,倒是也不恼,平静的走到妆台前拿起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步摇,“本主禁足后,宫中唯有你还尽心伺候本主,思来想去总该赏你些什么,这步摇,就赏你了。”
听絮看都不曾朝钰容华的手中看,“奴婢不敢要,主子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奴婢如何能配得上。”
沉露从钰容华的手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