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电视上的人,就被大宝“啪”一下关了电视机。
“妈,你看帅哥,爸爸会生气的!”
说罢,三小只以哥哥为,两个妹妹跟着如排队般出了门,先后在保镖的开门下上了车。
安抒抒看着这一幕不禁有点眼眶泛红。
孩子们看似调皮,实则懂事得很。
她从孩子们开始理解语言开始,就同他们说,爸爸去国外出差了。
但这些年没看到爸爸,他们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过他,有时候她都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说的都是骗他们的。
陵园墓地的山路很陡,孩子们却爬得很快,她焦急地在后面边追边嘱咐着孩子们小心点,脚底一绊差点摔倒。
原来是鞋带松了。
以前都是周柏霆帮她系鞋带,这些年她却一直学也学不会他系的那种方式。
她自嘲地笑了笑,俯身系起鞋带。
蓦然,身旁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从身旁飘过,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心头。
那一刻,安抒抒起身回头望向逐步离去的那人身影。
身姿颀长,步履生风,一袭风衣在风中轻轻飞扬,竟像极了无数个夜里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
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彻底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拥挤台阶上。
只余山间的细雨绵绵无力地诉说着思念。
她和三小只来到周燃深和俞姨的墓前,看到了有两只花篮静静地摆放在墓碑前,三只未燃尽的香还飘着袅袅香烟。
正奇怪这是谁先过来拜祭,就见周启樾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把抱住大宝使劲亲了起来。
“啊啊啊,妈救命,这怪叔叔又来了!”
大宝使劲扑腾着小手小脚,一顿拳打脚踢下来,折腾得周启樾气喘吁吁只好撒手放下大宝,转头又张开双臂想去抱二宝小宝。
“宝宝们,快来爸爸这!”
周启樾脸上挂着如慈父一般的笑,但在孩子们眼中就是一副大灰狼想吃孩子的样子。
二宝抱着小宝在一旁瑟瑟抖,大宝则护在妹妹们面前做保护状。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周启樾的眼,他满眼受伤道:“我真是你们爸爸啊!”
安抒抒上前隔绝开他看孩子的视线,不耐烦打断他,“你要拜祭就拜祭,不要天天胡说八道,再胡说,我就当着爸妈的面,让孩子们叫你哥哥了!”
周启樾面色难堪,脊背下弯,喃喃道:“抒抒,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那么难,我不明白当年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离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安抒抒懒得听他废话,这些年听他说这些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他刚昏迷醒来那会,到处和人说自己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她还怀三胞胎的时候。
后来周围人同他说他和安筱柔再婚的事实,并且从他母亲口中证实三胞胎已然死了的事实。
但他依旧不信,请了律师去狱里和安筱柔谈离婚。
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一直离不了。
他就开始天天缠着她,说他记起离婚后有一次和她欢好,自认为她现在的三胞胎还是他的种。
于是没日没夜地来缠着她和孩子,希望孩子们能叫他一声爸爸。
可孩子们哪是那么傻的,全都鸟都不鸟他。
“周启樾,安筱柔在监狱里不是给你生了个女儿,你自个有孩子,到处认孩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