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他敢让他砍吗
人高马大的男子欲哭无泪,颤巍巍的拿起刀,比划了身上好几个位置都下不去手。
梁上燕抬头,想和上官晔打个商量,他强做自然道“上官世子,你我父亲同朝为臣,家又同住城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如此僵硬”
却不想,他只瞥见了一双没什么情绪的丹凤眼眸,语气很淡“不砍”
微微上扬的音调,仿佛下一刻他便要亲自持刀剁了他。
梁上燕心如死灰似的颤了颤,紧接着闭眼扬臂,持刀就朝腿上扎去,鲜血直流。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叫,保着最后一点尊严,一边试探性的睁开了一只眼,却不想上官晔的身影早已不见。
梁上燕“”
“蠢货”梁上燕疼的呲牙咧嘴,朝着两个随从怒吼,“还不快扶本世子起来”
上官晔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两手空荡荡的,方才在他将梁上燕抵到墙上时,余光便注意到宋乐仪悄然离去的身影。
又是这样,一声不吭,不告而别。
他双手握成了拳,勾着唇角嘲讽一笑,又很快的敛了眼底情绪,最终消失在涌涌人流中。
宋乐仪本就没把梁上燕当回事儿,见上官晔站稳了上风,她便携着冬桃回宫了。
等下了马车,正提裙往寿安宫走的时候,身后的冬桃捧着牛皮纸袋上前,声音为难“郡主,这蜜饯果子怎么办”
宋乐仪愣了愣,方才一上马车便忘了这茬,平白拿了人家的果子。
难道要去还上官晔银钱
她不好意思的闪了闪眼眸,只觉得不好意思吃白食,便轻咳一声,佯做镇定,对冬桃道“拿着吧,给你了。”
主仆二人刚进寿安宫大门,就瞧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子挺拔,正坐在宋乐仪的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
“表妹回来了”
赵彻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语气竟有说不出的幽怨“我等了你一下午。”
宋乐仪眨了眨眼睫“辛苦了。”
赵彻十分大方地灿烂一笑“表妹知我心意就好。”说完,目光忽然瞥见冬桃手里拿着的东西。
一个胭脂盒子,一个牛皮袋。
牛皮袋
他微微眯了眼眸,扫过上面的刘记二字,这是容之吃的那家果脯铺子吧
赵彻磨了磨牙,觉得挺生气的,合着这俩人都喜欢吃甜的不说,还都喜欢刘记的蜜饯果子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他嗤了一句“买蜜饯果子去了宫里的还不够你吃”
宋乐仪转头他,正咬着唇寻思说些什么将他的话怼回去,就见赵彻神色自然的伸手将那牛皮袋勾了过来“外边的铺子不干净,你若喜欢,让小厨房给你做就是,或者让我王府里的厨子给你做。”
“”
宋乐仪忍不住反驳“哪里不干净了刘记的果子一向闻名燕京。”
“我怎么没听过”赵彻撩起眼皮,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他顿了下,又道“扔了吧。”
宋乐仪伸手便夺过他手里的牛皮袋,塞到冬桃手里,咬了咬牙“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