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见惯了他不正经儿地模样,宋乐仪依旧因为赵彻的直白言语而惊愣的回不过神儿来,伴随着一声“啊”,她手忙脚乱地挪开手。
“现在还疼不疼”娇娇软软的姑娘神色焦急,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那一声冷嘶吸引了过去。
伤口还未结痂,宋乐仪不敢动作太重,只小心翼翼抚着边缘,温热的指尖压上微凉小腹,一副似要触碰又不触碰的模样。
不得不说,赵彻对宋乐仪的担忧和安抚十分受用,虽然伤口还疼,他心里却绽了一大片灿阳,将伤口一点点愈合。
然而下一句
幽静的屋室内,只听她声音软和而宽慰“表哥,没事的,我们好好养伤,洞房晚些也无妨,我不介意的。”
“”
这么一句安慰人的话,异常清晰地传入赵彻耳中,再次无情地伤害了他,从小腹处蜿蜒的疼意一直蔓延到了胸口。
望着眼前人越来越黑的脸蛋,宋乐仪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犹豫片刻,伸出软和的猫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小声问道“表哥,你怎么了”
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和小心翼翼,视线也重新挪到了他的腹部,难道是伤口太疼了
然而没等多两眼,赵彻单手捧着她的下巴将人勾了起来,另只手则拽着她的右手,碾着手指骨节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似是惩罚。
“你说呢”他的声音慢而缓。
见人神色迷茫,赵彻扯着嘴角笑了笑,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獠牙,尖尖地直戳进人的心窝。
他一字一顿好似咬牙切齿,又好似真挚承诺“洞房不能晚,表妹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失望什么
宋乐仪纤细的眉蹙了蹙,等瞧见他漆黑眼底捎带揶揄的光色,她很快的体会到了另一层深意。
是她想的那样吧
如此想着,她白皙的脸蛋上倏地腾起绯红之意,神情一派羞恼,差点扭头转身就走。只是想着他还是个伤患,又生生忍下。
恰巧此时,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传来冬桃的声音“郡主,衣衫拿来了。”
“进”
余下的一个字还没说完,宋乐仪忽然偏头了一眼露腰露腹的赵彻。
“等一会儿”
她迟疑半响,从自己的衣裙上撕扯了一块布料下来,将他裸露的腰腹挡了严实。
见此,宋乐仪方才转身,小跑着去开了屋门,露出一道门缝接过衣衫,又吩咐冬桃去拿金创药、白纱布和清水,行踪要隐蔽。
冬桃一怔,很快地意识到豫王殿下受伤了,她点头快步离开。
屋子重新剩下俩人,宋乐仪反手插了门闩,抱着衣衫走到了赵彻旁边。
“一会儿先把伤口简单清理一下,然后我们就回宫,传胡太医为你处理伤口。”
宋乐仪声音顿了顿“罢了,回豫王府,近一些,一会儿便命人去请胡太医。”
赵彻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衫上,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好心问道“要我帮你吗”
宋乐仪懵了懵,帮什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她才反应过来赵彻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