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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过了……”

蒋东升哪里肯听，一屋子臭烘烘，也就夏身上香，又在被窝里扭着贴上去，手都到家小肚子上。夏冷得一哆嗦，几乎要起，“蒋东升你干什，别闹了！”

蒋东升一贴近了才觉，夏身上真香。他把鼻子凑到夏脸上，嗅了两下，像只大狼狗似，“哎，夏，你脸上了什，好香……”

夏恼了，用胳膊肘使劲往杵了他两下，“胡说什！”

背那个皮厚，被打了也当事儿，反手握夏那双实爪子，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深深了口气，在那嘟囔：“哪儿胡说了，就甜丝丝味道。”

夏想起了，他出门时候夏妈妈怕他被风吹皴了脸，确给抹了好些蛤喇油。

蛤喇油便宜，用透明塑料纸包了跟糖块似，才卖一毛钱，耐用又香，一般家冬天都用个。玩意儿白一块，长得像糖，闻起味道也点像，夏志飞小时候嘴馋差点给吃了。

蒋东升缠得黏糊，气得夏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旁边睡着点闹绪，陈书青重重翻了个身，咳了一声。挨着墙那两位终于点自觉，再做小动作。

夏白天上午文化课，下午劳动课，也累了，略微反抗了下便在蒋东升怀里睡去。宿舍里冷透风，也幸亏蒋东升像个热炉子似，他贴着暖和些。夏缩在墙角里，蒋东升半覆在他身上，两个贴亲密，睡得香甜。

陈书青第天早上起看到正样一副画面，他系着扣子手也慢了半拍，一时心里些闷闷。他跟夏算从小一起长大，夏可从跟亲密，哪怕时候学校太冷了，也只跟大家一起堆着被子挤挤罢了，哪里曾跟样窝在一起过？

大概被压得久了，夏在被窝里微微动了下，睁开睛，过在看到站在他前陈书青，又很快扭过头去，一下正好躲进了蒋东升怀里。那臭小子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搂紧了夏，糊清嘟囔了一句什，鼻尖都恨得贴到夏脸上去了。

在陈青书里，就像夏主动扑进对方怀里一般，他看到包裹着两个被子抖了几下，像挣扎了一会又安静下去。

陈书青一口气憋在口，心脏争气狂跳起，他也说清什会样，心里酸瑟乱糟糟混成一团。往常夏跟大家都淡淡，他也从未留意，但现在同了，他从未想过夏会跟样腻在一起。

早上起早自习，先上课吃饭，男孩们气旺，爬起用带着冰碴子水洗把脸就往教室去了，也懒，只洗洗睛，嘟囔着能睁开看书就成。

夏等陈书青走了，也起了，蒋东升磨磨唧唧想眯一会，伸出手去抓夏脚腕，刚碰着就被夏轻重踢了一脚。夏衣穿整齐了，看了外面一，昨天半夜下了场，路上更难走了。

“跟师请了假，几天要去姥爷那边，就家了。你要想去，可以……”

蒋东升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去你姥爷家干嘛？”

夏也瞒着他，“去赚钱。”

蒋东升乐了，套上衣起，道：“巧了，最近也缺钱，你带上呗！”

他举起胳膊，像展示似给夏看，“比你力气，你扛动帮你就，到时候给五十块钱，家当路费。”

五十块钱在当时一个大数目，一般家一年也就能百块钱左右收入，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要做事儿肯定能赚钱，但他一个去做，恐怕真那个力气，个帮手也好。况且他赚钱本就想拿给蒋东升当路费，那家伙瞧着高瘦个儿，但上手去，可都一身腱子，力气很，好好利用太浪费了！

夏看了蒋东升胳膊一，点头道：“好，带你一个，但你必须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