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薛晴羽本就打算日后利用萧清鹤,本也没打算瞒着。
朱效担忧:“萧公子倒不是个话多的,可今日进府的钱二公子,亦在孤山见过少主。”
“钱二此人,一来,钱家的事令他自顾不暇;二来,非萧公子那种聪明人;三来,那日烈头正盛,本就有阳光照拂,加之我未抬眸,想必他也看不清眸色;四来,就他成日强抢民女的性子,怕早忘了这茬了。”
薛晴羽话锋一转:“倒是他那位兄长,相貌堂堂、气质不凡,还有出同龄人的冷静,令我好生在意。”
朱效主动请缨:“如今属下已回到少主身边,必暗中留心。”
“你先休息些时日吧,赵舒快好了,往后白天,有赵舒跟着,东辑事厂亦有孙梧,只需晚上多留心便好。”
“是。”朱效说完,翻出窗户,消失在薛晴羽眼前。
薛晴羽再没了看话本的兴致,起身去裴俊达的小苑。裴俊达在薛府的待遇,是众面中最好的,小苑亦是离薛晴羽的小苑最近的。
裴俊达正在院子里习武,宽袍大袖,舞刀弄枪,极不专业,竟看不出是习武还是癫。
“咳咳咳!”薛晴羽故意出声打算。
裴俊达看到来人,收起木剑:“哟,这还是回府后,你第一次主动来看我。”
薛晴羽直截了当:“我不是来看你,是来找你。”
“行吧,我带你去武岳那。”裴俊达放下木剑,整了整衣服,走在前面带路。
到得武岳门前,中药味刺鼻。薛晴羽取出两块面罩,递给裴俊达一个。
“咚咚咚——”裴俊达敲响木门,“武兄,是我。”
武岳虚弱的声音传来:“感谢裴兄,只是,我已睡下,多有不便。”
裴俊达正准备继续说软话,薛晴羽已一脚踹开门。
薛晴羽直奔里间,端坐武岳窗前。武岳看清来人,挣扎着要起身,被薛晴羽一掌敲晕。
裴俊达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
“不打晕了,怎么给他把脉、施针。”薛晴羽话音刚落,已取出针灸包,右手搭在武岳左手腕上。
“那我回头怎么跟他解释?”
“自己想办法。”薛晴羽左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吵。”
裴俊达站在薛晴羽身边,越看越不对劲。以往的薛掌印,根本没这么多小动作,亦不会关心他们至此。
薛晴羽收回手的一瞬,叹了口气:“医馆的诊断没错,并且,武岳怕是隐忍许久了,今日被钱二气到气血攻心,才人前吐血。”
“可有法子治愈?”
薛晴羽摇头:“抱歉,我非神医,和医馆开的方子一样,针灸也只能缓解。”
薛晴羽无法和裴俊达解释,这种病在未来可以医治,但眼下并没有所需抗生素。
“接下来我会连续来七日,若实在太忙,你记得提醒我。”薛晴羽叮嘱完,揭开武岳衣服,稳稳往孔最、尺泽两处穴位按下去,停留两分钟。
等忙活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