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意。
抱她算什么,亲都亲过了。
亲不比抱要亲密?
想着想着贺舒宜就不再想了。
空落的手心和胸怀,失去了她的温热。
苏祺年缓缓睁开眼,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
松开了。
他手握住被子,轻手往贺舒宜那边拉去,慢慢的,一点一点递过去。
她在缩着,也许是冷了。
背后的细微声响,贺舒宜一点不落全听见,眼皮动了动。
她转身,迎上他那张专注为她扯被子的脸。
“被子你不盖了?”
再递过去就整张被子盖她身上了。
不等苏祺年反应,她就把被子一股脑扯回他身上盖好,佯装恶狠狠地说,
“再敢把自己搞发烧,下次就别指望我替你收尸!”
苏祺年怔愣住,整个身体被裹得严实,动弹不得。
尤其贺舒宜上半身趴在他上面,用眼神警告,
“给我听话点儿!”
苏祺年点了点头,百般顺从她,“嗯。”
见他安分,贺舒宜也从他身上离开,睡在一侧,半盖被子,继续睡觉。
一觉又睡到上午十点,贺舒宜才磨磨蹭蹭起床洗漱。
她换了身衣服,大多数的穿搭都不少于三种颜色。
衣柜里也全是色彩斑斓的衣裙,她喜欢亮眼的。
走之前,她背上小提琴盒,卧室里,苏祺年还在熟睡。
她没有喊醒,在门口看了几眼就轻声关门离开。
门锁扣上的那一刻,苏祺年在床上睁开眼。
他醒了很久了,只是一直在装睡。
她这回是真的走了。
窗外已经开始放晴,他一手撑在床侧,一手按揉眉心。
也是该回去了。
——
贺舒宜开车回到家里,开门后佣人取下她背上的小提琴盒,换鞋进去。
她东张西望一会儿,没看到她爸妈。
看来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