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就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这才和你动手。”
“你也别怨恨她,这么多年她不容易,晚些时候你去和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温彤稀里糊涂的听着,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额头的伤口不大,杜阿姨给她包扎好后,就默默退了出去,让她独自休息。
而远在医院的人,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然暗了下来,点滴刚打了一半。
温照野看了眼守在一边安词,问了下时间,又道:“温彤回去了?”
安词道:“是啊!您几天几夜都没怎么睡觉,搞得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温小姐可是跑着走的,头也没回,您烧都快烧糊涂了她都没现。”
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温照野冷冷看他一眼,然后扯掉了手上的吊针,就要下床。
见状,安词瞬间急了:“你又要去哪?不治病了?”
温照野:“回家。”
安词咬着腮帮子:“我真是欠你的,慢着点走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给我工资?”
回应他的是即将消失的背影!
…
初春的夜晚渐渐落了雨,滴答滴答地打在窗户上,传进耳朵中,吸引了人的视线。
温彤没吃晚饭,杜阿姨送进来的饭菜也已经凉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出不小的声响。
温彤转过头,入目是温照野被淋湿了的狼狈模样,脸色苍白,眼神憔悴,衣袖上还滴着水,可见其行色匆匆。
见到她的那一瞬,他也不顾还有些热的额头,阔步朝她走了过来,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眼底蓦然冷了几分:
“她打你了?”
温彤躲开他,碰了碰头上的纱布,对他有些避之不及:“也算是拜你所赐。”
他一时沉默,心疼地伸手拉起她的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