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也发现了花轿的异样,四处奔散。
“轰”的一声,轿子最顶端的彩球,裂开一个大隙,可却并没有往中间塌陷,而是四散开来。
这花轿挑的是上乘的天珍木,颜色鲜亮,木材结实,可现在却仿佛被劈成了长条,倾轧而下,在触地的一瞬间,碎成齑粉。
这被雷劈到了似的花轿,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不远处的羌岐。
他新娘子还在里头呢
羌岐一道掌风拂开那些灰尘,就想先温白的情况。
可在灰尘四散的瞬间,他却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新娘子,另一个
为什么还会有另一个
羌岐一皱眉,想走近,刚走出一步,却被那人周身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迈出去的脚步,就这么僵直地顿在原地。
所有人被花轿的动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唯独轿中的温白,什么也没觉察到。
慌乱中被纸人盖上的红盖头,遮住了他所有视线。
在耳边风声、轰隆声交错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程诚他们的喊声,什么“塌了”、“快跑”,意识到是花轿出了问题。
然而,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他便被人轻轻一带,站直了身子。
下一秒,眼前视野随着盖头一点一点的掀起,变得明亮起来。
盖头落地。
陆征站在眼前。
空气凝滞一瞬,却也只是短短一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根筋的纸人们,它们着那被扔到地上的红盖头,把木锣皮鼓往地下一扔,语气前从未有的慌张
“呀不好啦不好啦新娘子被别人掀盖头啦”
“新娘子被抢走啦新娘子是别人的啦”
“大王大王”
所有人“”
谁都没料到陆征会在这时出现,还一出现就弄塌了轿子,掀了温白的盖头,连温白自己都没想到。
他猜到了那闷雷声是陆征的手笔,也猜到了陆征在这附近,可盖头一揭,到陆征的一瞬,确确实实恍了一下神。
陆征着温白微微睁圆的眼睛,一皱眉。
明显意外的眼神。
所以他以为掀这盖头的是谁
羌岐
想起刚刚羌岐伸手进花轿的场景,陆征语气不太善“他碰到你了”
温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什么”
“他伸手的时候,碰到你了没。”陆征重复一遍。
回答他的,却不是温白,而是身后不远处的羌岐。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