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引之耸肩,“我不太清楚。”
这她倒不是敷衍,除了知道他做的事跟g科大人工智能实验室有合作外,她记得先前自己也问过他一回,他敷衍自己瞎忙活,后来后来怎么来着忘了。
反正她没再想起来问,不重要。
其实夏引之并非像她敷衍钟乐湛时说的那样,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是在家休息。
而是她要陪雷镜到德国复诊。
雷镜从去年十一月份回国到现在,刚好半年,这个月是医生和他约好的第一次复诊时间。
阴差阳错,也正好在她杀青和下一个工作之间空闲的时候。
所以夏引之在知道后,自然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
反正签证现成。
雷镜刚开始是想拒绝的,毕竟
做了他整整五年主治医生的林肯先生,还有同样照顾了他整整五年的几位护士,这个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们是共同陪伴他经历过这艰难五年的人,所以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怕她见到他们。
主要是怕,即便自己跟他们打过招呼,可万一谁忍不住说露嘴什么,她这个小哭包,大概会把整个医院给淹掉。
飞德国那天,他们特意挑了凌晨的航班,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夏引之和雷镜西汀他们还是一前一后分开登的机。
中途在巴黎转机,到柏林是隔天早晨九点。
出了机场有安排好的车子来接,雷镜拉开车门让夏引之先坐上去,待他准备上车时,却听到几道叫自己名字的熟悉声音。
机场外声音嘈杂,夏引之一开始并没注意到,而是察觉雷镜没有跟着自己上来,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见他略有些惊讶的迎着车子后方过去。
她回头隔着车窗往外,隐约见他和西汀在车尾边的台阶上和几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一一拥抱。
那种久别重逢,很开心很用力的拥抱。
来是认识的人来接机,为了给他惊喜并没有提前告诉他。
夏引之在继续在车里待着不打扰他们相聚还是下车等着雷镜给他们彼此介绍之间考虑了半秒钟,果断选择后者,从车上下去了。
果然,她脚跟刚站稳,就见其中一个跟他打完招呼的男人着她,笑着用很蹩脚的中文同她打招呼,“你好。”
“你好。”夏引之弯眼睛他笑着回道。
她猜面前这几个都是在这几年里陪过她的人的人,只要想到这个,夏引之他们的头上都像是有光在闪一样。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年纪起来比雷镜稍大些,一头金发的德国男人的第二句话,竟然会是她的名字。
“阿引”他着她,很努力的说清楚,随后似是不确定自己的发音,继续用蹩脚的中文问道,“雷的小女孩”
虽然他说的“阿引”两个字真的有些难以听懂,但结合语境,夏引之还是听出来了,确实是“阿引”两个字。
不是夏引之,不是之之,而是这个只有家人和像昭昭一样亲近的人才会叫的名字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