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到午时,一层大厅已是座无虚席。其中一张桌子上,几位身着华丽丝绸的员外围坐一堂,他们手持酒杯,酒香四溢,言谈间笑声不断。
张员外,你可曾听闻?”杜员外放下酒杯,轻声问道,“张员外,你听说了吗?刘员外新纳了一房小妾,一直不下蛋,老刘带着小妾寻遍了大唐的名医也没能让那小妾带上身孕。”
张员外听后,不禁笑道:“杜员外,此事在晋昌坊早已传为笑谈,刘家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可是人尽皆知。”
杜员外又饮一杯,嘴角微扬:“不过,那都是旧闻了。前几日老刘邀我饮酒,你猜怎么着?”他故意停顿,引得众人好奇。
见杜员外,遮遮掩掩,
姓张的员外,不由得打趣道,“后来怎么了,不会是你个老小子去帮忙了吧!”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纷纷转头,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杜员外慢条斯理地再饮一杯,这才缓缓道:“这‘醉他乡’虽好,却不及‘梦回大唐’那般醇厚。若是能再品一坛‘梦回大唐’,那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张员外心知杜员外有意卖关子,急忙吩咐伙计送来一坛“梦回大唐”。
杜员外轻抿一口,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刘家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如今已是过去式了。我听闻,那小妾如今已有身孕。”
“真的假的?”张员外有些不相信,看向姓杜的员外道!
“我岂能骗你?”杜员外神秘一笑,“前几日,在田家小酒馆,老刘酒后亲口说的,说是带着小妾去了长安城外的一座寺庙,在那里吃斋念佛了半个多月,回来后便有了喜讯。”
情溢楼的二掌柜柱子听闻此言,不禁好奇道:“几位员外,你们说的这寺庙当真如此神奇?住上半月便能得佛祖赐子?”
杜员外点头道:“二掌柜的,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打听。不仅刘员外家,就连长安城的百姓都纷纷前往求子,据说十分灵验。”
柱子拱手道:“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了。”说着,他向身边的伙计示意,准备派人去打探一番。
与此同时,在繁华的长安城平康坊中,长孙无忌手握兵符,昂首阔步地朝赵昕的府邸走去。他虽非皇帝,但此刻的气势却仿佛皇帝亲临,狐假虎威,无人敢挡。
赵昕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虽非亲密无间,却也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水火不容。两人虽各有立场,但并未达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当长孙无忌步入院落,看到正在品茶的赵昕时,他面带微笑,亲切地唤道:“乾一,真是好雅兴啊!”
赵昕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长孙无忌身上,心中不禁猜测:这老狐狸今日怎会亲自前来?
他迅速收敛思绪,面带微笑地起身相迎:“赵国公,真是稀客啊!不知今日是什么风,竟将您吹到了寒舍?快请坐!”
长孙无忌苦笑着叹息一声:“哎!还不是你小子给老夫出的难题。玄奘已经出了边境,陛下今日赐予我兵符,点名要用你新建的火器军。我这不是厚着脸皮前来借兵了吗?”
长孙无忌深知赵昕的聪明才智,因此他直言不讳地述说自己的来意,希望赵昕,助他一臂之力。
赵昕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赵国公,借兵之事好说。天策军如今正在渭水训练,你直接拿着兵符去找李恪便是。小子我并无异议,毕竟他们都是大唐的士兵,而非我赵昕的私兵。”
赵昕的话语虽淡,但其中的意思却十分明确:你长孙无忌想借兵就借吧,但得罪人的事,我可不会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