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被他那声“漓漓”唤得失了半瞬神,就被他压进唇舌。
他甚至都没有给她深一步探究的机会,便刮起飓风。
她下意识地攀住他,如同在大海中拉住船帆,竭力稳住船只。
没有便没有,这么用力做什么……
好像被按到了某个不能按的开关。
可是明明只是假设一下。
一些深藏着的阴暗的占有欲仿佛在缠绕,也被她隐隐察觉。
她觉得,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他所作所为,似乎并不像二十来岁那年给出的答案,完全不钟意……
察觉到她的出神一般,他很故意地咬了下她的舌尖。
唔——
贺明漓不满又娇气地蹙起眉。
娇声的嘤咛就在耳边,仿佛踩中某块实地。
他闭了闭眼,掩去眸中深黯。
没有想过让。
但也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
那他就只能旁观,佯装无事地与他们谈笑风生。不论是什么心意,也就只能都掩藏好,一旦掩藏不好,便连仅剩的友情都堪忧。
想象一下都觉得,像是有把刀在心上生刮。
夜色为暧昧加了不少砝码。
他抚过她微湿的鬓角,吻依旧温热。
“你问完了,到我了。”他吻了下她耳侧,仿佛接过主导棒的上帝,“该我问你,为什么要亲自做这一套送给我?”
这一套礼对她而言,算是不轻。
是连她自己都说了,不会再做第二回的礼。
这般特殊珍贵——又该是为何呢?
他轻轻敛眸,仿佛主宰一切,亲吻着她,想引诱着他的姑娘走向灵魂的出口。
于那暗黑狭长、见不着半点光亮的隧道里走出。
局面的主导和掌控一下子调反。
傅清聿没有告诉她,在知道那些是她亲手做的以后,他几近一下子如坠冰窟。
她的那几声控诉砸过来,他硬生生的只能接下。
因为每一句都是事实。
甚至来不及去思索其它,也来不及有其它情绪发生,便紧急打电话更改原定计划,叫停夏助回国。
——原先让人去找,是因为她提及,叫他想起被忘在美国的这些东西。他想找回,但还没到那个非要不可的程度。
通通找过一遍,仍找不到,也就只能罢了。
可现下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