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后,钱汀和赤樨坐在篝火旁,静静的沉思。
赤樨:“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钱汀:“……疼……”不想说。
“我靠,”赤樨差点没跳起来,“你都不谢谢我的吗!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跪下来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然后非要以身相许吗,虽然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钱汀:“你果然是个傻逼。”
“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钱汀吸口气,“有没有你不都见识到了吗,行了,谢谢你,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你头染的还挺好看的。”
赤樨伸手摸了摸自己暗红色的头,“那肯定啊!”
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赤樨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如果是关于我的,那我很有兴趣听。”钱汀长叹一口气,实在是太疼了。
“如果又是不能告诉我的,那还是闭嘴吧,傻逼。”
“你他妈都这么虚了还非得骂我两句是吧?”
钱汀又叹口气,闭嘴不想说话。
“关于你的事倒也不是不能说,可是我不知道关于你的什么事啊,你不就是司狱的转世,长夜看着长大的人类幼崽嘛。”
钱汀拖着一口气道:“原来这就是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狱是谁?转世到底……是什么意思,长夜看着我长大又是什么意思。”
钱汀觉得自己的语文功底是真的差,怎么能连这种话都理解不了了呢。
甚至她宁愿那些人对她的恶意是无缘由的,也不想听到这种答案。
她盯着赤樨,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没有紧张和同情,有的只是理所当然。
“啊,司狱啊,一个世界的神吧,我记得那个世界神和人类共生,其实说白了就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种生物,从自然中衍生,能运用自然的力量。”
赤樨少有的正经。
“司狱特殊一点,他是从人类的情感中衍生的,所以自然而然地,他能察觉人类的情感,与他们共情,甚至可以探究到他们的记忆,当然了,他也能影响到别人的情感。”
“不过据我所知,他非常厌烦这样,尤其厌烦人类。”
“对了,他说过一句帅的话哦,是什么——”
“人类的事就交给人类解决,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对其进行裁决。”
“忘了说,他好像是主管刑罚的。”
“我爸对他们的世界还挺感兴趣的,曾经了解过,也告诉我了,就是人类将自然造物,可能是类似于精灵什么的存在吧,当成神明,寻求庇护这样。”
“至于转世嘛,你大概可以理解成,司狱打算自杀,把灵力和信仰分给自己的兄弟姐妹,但他家长,也就是世界意识,心疼自己的孩子就找了我们,也就是第三方机构救他。”
“他最后只留下了个灵核,老大把塞进了一个未出世的婴儿身体里,也就是你。”
“最后一个问题嘛,长夜和司狱关系蛮好的,而且最后没有意外还是要把你送回去给你家长,所以当然要盯着点了。”
“但现在这不是有意外了嘛,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理应拥有人权,况且那个世界未必不能再诞生一位人神,不管你回不回去司狱都已经死了,你不会是他,他不会是你,那位新神跟你俩更是没有一分钱关系。”
“霍思他们都跟我说过让我别告诉你,因为你心思敏感,会多想,只要知道了以前的事,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那种想法都会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