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燕寰心血来潮,在某天早上靠在玄关处,漫不经心挽着袖口跟他道“今天送你过去。”
说罢,他还补充一句道“顺路。”
然后这一顺路就直接顺路到了教室门口,直愣愣地停在阶梯教室外的停车地,陈栖一开车门,就跟任课老师四目相对,他只能微微一笑,然后匆匆赶进教室。
上辈子他在他们班里存在感很低,不住宿,基本上上课到班里面,下课就走人,熟识的朋友几乎为无。
经过这么一出,他瞬间就成为了班里人议论的对象。
不过好在车即将开进校门时,就缓缓停在了偏僻处,燕寰合上画集,偏头对身旁人道“我让梁志送你过去。”
他想陪青年过去,但坐着轮椅总归不方便。
谁知一辆小电车也缓缓停在黑色车子的旁边,陈栖拉开车门道“不用了,燕总,我朋友来接我。”
燕寰微微皱了眉,摁下了车窗,着陈栖朝着一辆小电车走去。
杨康坐在小电车上,带着小绵羊的头盔,脚蹬在地上,到黑色车窗摇了下来,车窗里的男人面无表情望着他。
杨康强装镇定,眼睛里带着点警惕,他昨天就在宿舍里就听季业铵说过,这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陈栖也不会得到了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他,叫他在学校门口等着他来教室。
等陈栖上了他的车后,杨康低声道“栖儿,抓紧,走了”
说罢便一扭电门,白色小电车头也不回地从黑色车子面前飞过。
燕寰面无表情将画册丢到车坐椅旁,咬牙切齿。
这辈子陈栖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好哥哥是他不知道
单是这几天,就一个一个蹦了出来
教室里,杨康将车钥匙丢在桌上,夸张道“你们是不知道,刚才那个男的,是怎么瞪我的”
“啧啧啧,冷飕飕的,简直比季哥还要冷”
靠在椅子上的季业铵狐疑地望着陈栖道“医生说还不能出院吗”
陈栖望着杨康失笑道“对,说再观察观察几天。”
他不打算跟宿舍的人道明真实情况,也省得宿舍的人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后为他操心。
季业铵假装不经意道“那男人姓燕对吧”
“听说追了一个姓周的小少爷追了几十年了。”
陈栖面上带着点茫然,摇了摇头道“那位燕总并没有跟我提起过。”
季业铵心下稍稍放松了下来,先前那男人信誓旦旦在他们宿舍楼下说陈栖跟他住了好几年,那神情太过于笃定,不知怎么地,就让他心下不安了下来。
仿佛那男人是真的跟陈栖住了好几年。
这会听见陈栖是真的不认识后,季业铵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道“那你晚上在医院吃什么”
杨康也凑了过来,积极道“栖儿我我妈煲汤特别特别好喝,晚上我给你带去
”
季业铵正想加一句,那中午的饭就由我来带,就到陈栖笑了起来,似乎是带着点不好意思道“有人给我送了。”
他动了动喉咙,下意识追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