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房孙兆东当即点头:“少不了,这事我一直在盯着,不过都被主簿和典史压下来了。”
知县是个新来的,在当初刚上任的时候还和顺义县衙门争斗了一番,之后最后志气全无,便就此沉沦在城东那户小娘子院中。
至于县丞,就成了独木难支,即便有心争夺权力,可他也要能拿到消息才行。
张麒眉头皱紧,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
就在吴壮、孙兆东两人心中愈发焦急的时候。
张麒忽的开口道:“咱们的事情必须得要找个替死鬼!”
说着话,张麒的目光扫向吴壮、孙兆东两人。
两人心中一惊。
不会是要自己做这替死鬼吧!
张麒却是面露笑容:“你们放心,这件事咱们三人还有其他人都参与其中,上头还有主簿和典史在,自然是荣辱与共,谁也别想独好。”
吴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朝中议论此事,想来接下来恐怕就要大力整顿了。咱们顺天府那位府尹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是从内阁下来的,可不得盼着能弄一份大大的功劳,好重回内阁?”
孙兆东更是当众啐了一口:“我呸!他难道还想拿咱们的人头去邀功?”
吴壮侧目看了过来。
他冷哼了两声:“顺天府直到今日都未曾出声,定然是憋着个大的。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被他找到把柄!”
“所以,咱们才要主动将这件事挑破,推一个替死鬼送给他。”
张麒语气阴沉,目光转动。
而他却是想到了有关当下顺天府那位府尹张居正的过往。
那可是在内阁当过差做过事的。
能是好相与的?
一旦他们在顺义县弄出来的上工银、下工银的事情被捅上去。
张麒不由后颈一凉。
“河泊所!”
张麒忽的双手拍在桌子上,却是惊的吴壮、孙兆东猛的一跳。
两人目光对视一眼。
而张麒则是解释了起来:“河泊所的那个马兵,去年知县上任之际,便百般谄媚,城东那个姓赵的贱皮子就是马兵引荐给知县的。”
孙兆东当即俯身伸头:“你的意思是……”
吴壮亦是投来期待的目光。
在两人注视下,张麒目光阴沉道:“马兵掌管河泊所,此次事涉府衙降令开挖运河,他马兵便在县尊示意下,利用河泊所的权柄,盘剥百姓,讨好知县。我等窥见其事,不愿同流合污,遂举告他马兵不法!”
这是要将罪责死死的扣在顺义县河泊所马兵的身上了。
还顺带着,将顺义知县给牵扯了进来。
吴壮却是眼前一亮:“对对对!这等剥削百姓钱粮的事情,若是没有知县面授机宜,谁敢做?他马兵和县令上下勾结,盘剥百姓,属实可恶!”
孙兆东立马站起身。
吴壮抬头看了过来:“你要作甚?”
孙兆东则是挑眉道:“既然他马兵不法,那家里定然是藏了银子的。我这就去他家,带些银子过去藏下。”
张麒却是半起身,伸手将孙兆东拉回来坐下。
见孙兆东皱起眉头,面露不解。
张麒便说道:“此事不急,等今晚再去也行。现在还有另一桩事情要做……”
“何事?”
被拉回来的孙兆东当即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