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茶茗已备,瓜果摆盘。
甚至。
严家还有仆役正从严府搬着东西出来。
似乎是要在外面搭建帐篷遮阳!
徐时行收回视线,侧目看向身边的王锡爵,满脸的质疑。
“王兄,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王锡爵此刻亦是大为意外。
这和传闻之中,权倾朝野的严党,怎么不一样啊。
在他的设想之中。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这严府门外只怕是早已陈兵布阵,严阵以待。
但现在。
严家那些仆役、婢女,竟然是个个面带笑容。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些人是来找茬子的?
就在王锡爵、徐时行,以及所有赶到严府巷的学子举人们,诧异不解的时候。
严虎却是已经继续喊话。
“诸位才学,慢些走,莫要推搡,莫生踩踏。”
“我家少爷说了,诸位才学都是我朝大才,都是大明朝日后的中流砥柱,万不能因为我严家仓促准备,怠慢了诸位,让诸位伤着了。”
徐时行和王锡爵等人看向门户洞开,却无人把守的严家大门。
心中愈不解。
严家难道真不怕他们这些人冲进去?
严虎则是瞧着这些赶到严府巷,果然如少爷说的一样,安静下来的学子们。
心中冷笑。
脸上却是热情洋溢。
“诸位都看清楚了,按照各省分开坐好。”
徐时行一把冲到严虎面前。
他满脸诧异,瞪大双眼。
严虎好似是被吓了一跳。
“这位才学,是有什么事?”
徐时行此刻已经是满头雾水,狠狠地摇着头:“这是辅严府?”
严虎点点头,仰起头,骄傲道:“满北京城,难道还有另一个辅人家?”
徐时行却是连连摇头:“伱们家不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严虎本想开骂,小爷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这帮酸儒秀才是来严家闹事的。
但心中记着严绍庭的吩咐。
严虎满脸洋溢着笑容,反问道:“不知道啊,我家少爷这不是摆设桌案,等着诸位才学到来,好一探究竟嘛。”
徐时行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