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如此,陛下屡屡厚赏,这一次更是钦点为明年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春闱会试主考官,才惹出的麻烦。”
聂豹却不再提及这事。
而是看向眼前这位已经官居内阁次辅的学生。
他面带微笑,轻声开口:“说起来,我也许久不曾见过老师了。”
这话一出。
徐阶心中顿时一紧。
聂豹此时所说的老师,肯定不是大宗师阳明先生。
阳明先生可是在嘉靖七年十一月就逝世了。
也不可能是他少年求学时的那几位授业老师。
而是在这京中。
还活着的。
那位。
内阁辅,严嵩。
正德十二年二月,聂豹参加那一年的春闱会试。
殿试上,中的进士第二百七十四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拜了严嵩为老师。
其后,两人关系也算是融洽,哪怕是后来聂豹拜王守仁为师,也不曾有所影响。
同在朝中为官,偶有归京的时候,聂豹便登门严府,与老师严嵩讨论经学以及心学。
嘉靖二十一年,时任礼部尚书的严嵩,还举荐聂豹镇守边疆。
嘉靖二十七年,更是为当时因事入狱的聂豹平反。
随后嘉靖三十年的时候,因为哈舟儿伏诛,严嵩奏疏报喜,因聂豹有镇守边疆的经历,便被升俸一级,另有赏赐。
前年。
也就是嘉靖三十八年的时候,严嵩八十大寿。
聂豹虽然已经不在朝中为官,但仍是上书《少师严公八十寿序》以表祝贺。
一番心思流转。
徐阶这才开口道:“那届时昌平之辩,老师可是要去?想来严阁老那日,也会在场。”
聂豹面有微笑,怡然点头。
“只是要往。”
……
“姐夫fufufufu……”
“大事不好啦!!!”
昌平。
夹山之下,书院里。
一道惊吼声,从外面穿堂而过,引得严绍庭及身边众人,茫然转身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