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退出了,我们家族的‘服务’时间已经结束了!”
麦格特伸出左手死死地按住了颤抖的右手,终于挤出力气,或者他简直是在用全身的力气话,麦格特是在对着话筒咆哮,像是一头领地被敌入侵巢穴的野兽。
“结束了就不能和老朋友叙叙旧吗?”听筒那边的家伙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麦格特的暴怒,声音依然淡淡的传来,虽然是电子合成音,但依然可以听出声音主饶不疾不徐与闲庭信步。
麦格特捏着听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恨不得把话筒砸在桌上,但是不行,这不是出于英伦贵族的风度或者精英人士的理性,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纯粹而简单的原因,他不敢。
他深深地知道听筒对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那是一个魔鬼,是自己曾一度认为已经逃离但是回过神来才发现依然在纠缠自己的魔鬼。
麦格特深深地深呼吸了三下,三下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自己吐出来了。
暴怒消失了,这个情绪被深深地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壳般的麻木与卑微。
“抱歉,请原谅我的失态,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什么?我主。”
麦格特把手死死地按在胸前,起身,对着话筒半跪了下去,平常由成功与强势垒起来的尊严在这个电话面前无影无踪。
“你适应的越来越快了。”听筒对面的人似乎在赞赏,但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赞赏自己的狗终于学会了接飞盘。
“您谬赞了。”麦格特的头埋了下去。
“契约依然有效,麦格特,你依然有足够的筹码来兑换你剩下的时间,我欣赏你的严谨,这也是我找上你的原因,这次我要你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做完之后作为报酬你和你的儿子都会获得一张方舟的船票。”
电子合成音沙沙的响动,而麦格特深深地垂下眼帘。
“如你所愿,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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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公路,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轿车缓缓行驶,绿荫花草从车窗外飞过。
司机目不斜视的驾驶,副驾驶上一个男人则是挂掉羚话,随后恭敬的从旁边拿起了一个话筒,轻轻地开口。
“先生,一切如您所想。秘党那些家伙果然行动了,他们以为可以找到我们,殊不知他们只是在给自己挖坟。”副驾驶上的男人一边一边笑,笑的有些居高临下,似乎在目睹某些蝼蚁的挣扎。
这辆长轿车被分成了两节,后座和前座被黑色的隔音板阻挡,前座的人根本看不到后座的任何事。
“米兰和阿富汗那边怎么样了?”一旁的扩音器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都在按计划推动。”
“那就‘他’去一趟卡塞尔学院吧,昂热那个家伙自以为找到了破局的方法,但是他也不想想他的计划里最大的弱点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