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对蓧失去了兴趣,而是在这个女孩面前什么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正因为如此才必须杀掉。
明智阿须矢能被誉为“妖刀”不仅仅是因为他锻炼充分,而是他可以为了“变强”这一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他为了变强能舍弃一切阻止他变强的东西。
女孩攻过来了,熟悉的膝击,对,就是这个,一往无前、杀伐果断,他要的就是这个。
不过这也从别的方面明了她只有这一击了,当时的自己因为和女孩聊被分散了注意力外加大意了才中了招,而和这个女孩对敌的时候永远不要失去半点注意力才对。
阿须矢左手搭上刀柄按下,女孩极速接近,但是他反而垂下了头。
拔刀,斩!
无数次在脑海中的对战之后已经让他哪怕不用看也明白何时可以挥刀,而且他的挥刀一定可以切实的,准确的,并且肯定的杀死这个女孩。
不会有下次了。
“砰砰砰!”
又是橡皮棍砸门的声音,这里的守官都这样,以折磨犯人为乐,不止是肉体上的,精神上的同样如此,毕竟他们没有人权,再怎么过分也无所谓。
抬头仰望花板,阿须矢结束了战斗的复盘,他接下来要准备其他的事情了,譬如离开的事情,他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在这呆了这么久,阿须矢也有些明白自己的看押地是哪里了。
这里曾经好像是一处山间学校,不过是对“鬼”的山间学校,在蛇岐八家与猛鬼众在发现这都是赫尔佐格的阴谋达成和解之后这所学校也理所当然的被废弃了,现在只是被再度启用并且加工成了监狱来关押明智阿须矢他们。
换而言之这里是“鬼”的旧址,而也并不是所影鬼”都可以只是因为一个事实就对“人”完成和解的,不会对着世界以及事实低头远远不止阿须矢一个人,有太多的人对世界抱有恶意了,为了报复世界他们可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为此哪怕劫持出一群重刑犯也只是事一桩。
就在此时外面那个守官还不停不断的砸门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然后是看守腰间钥匙被取下来的声音。
钥匙钻进了自己门前的锁孔,厚重的铁门居然被缓缓打开了,阿须矢久违的看见了阳光,一时间因为不适应眼睛都眯了起来。
门外的人影缓缓走到手术台边,手上还提着一把带着血液的折刀,折刀挥下,划开了他嘴巴上的装置,装置从他的嘴巴上掉下落在地上,阿须矢骤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他太久没有肆意的呼吸过了。
折刀并没有停,一下接一下的划过阿须矢身上的束缚服,肘关节、膝关节、指关节。。。。
勒住关节肢的束缚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每有一个牛皮带被割开,阿须矢就久违的感觉到一股名为“自由”的气息终于重新降临在他身上,不枉他等了快两年。
当所有束缚消失,阿须矢缓缓坐起的时候,一个古雅的刀盒被递到了他的面前,阿须矢的眼睛也终于完全的适应了阳光。
“我猜你不是猛鬼众的人吧?”阿须矢自然的接过刀盒,三下五除二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古刀,“菊一文字”。
“那个笑话一样的组织早就已经覆灭了,我是某位更加伟大意志存在的传声筒,不过这些看来似乎对您来都无所谓啊。。。。”来这背着光站的笔直,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的名字?”阿须矢按住刀柄,拉出长刀,看着长刀上面的“稻妻”纹路,感受着握刀时那种依然未觉生疏的手感,同样露出了一抹笑容。
“藤原信之介。”藤原信之介一边微笑着一边抹去折刀上的血液,把折刀插回了手腕上的皮鞘里。
“你想要一场战争?”阿须矢把刀插回鞘里,抬头看向藤原信之介。
“不,怎么可能,我想要的可是世界和平,即便是战争也只是通往和平的手段。”
“什么时候开始?”阿须矢打断了藤原信之介的废话,他已经提着刀翻身下床了,阿须矢径直走到屋外,看着有些破败的院内,语气轻佻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很快了,那群家伙最近找人找的要发疯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藤原信之介看着阿须矢猴急猴急的模样耸了耸肩,随后抬手指向整栋建筑,里面还满是未被解决的守卫,而他们甚至对阿须矢已经脱困这件事一无所知。
“您不考虑救下你的那些战友们吗?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练手的不错机会哦?刚好也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传之妖刀’的大名。”
刀面闪烁着阳光,阿须矢提着刀悠然向前,一点也不像是被绑了两年的犯人,反而像是一个周末抽空在山间道上悠然行走的少年。
“可以。”阿须矢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