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成见到仲田的时候颇为惊讶。
仲田虽体型偏瘦,但力大无穷,眼中时常带着温暖的笑意,只是几日不见,仲田眼下的黑眼圈都已经遮盖不住,神情也有些萎靡不振。
夏今安不告而别对她打击这么大吗?
“丁郎君”仲田站在那里,看着丁玉成走了出来。
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个颇为合适的称呼,丁玉成已经嫁给了夏芳,是应该尊称一声郎君的。
丁玉成皱了皱眉,这声丁郎君听着颇为的刺耳。
“仲娘子,你叫我玉成就好。”
玉成,太过暧昧的称呼,她身份敏感,一直对丁玉成都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我……还是叫你丁郎君吧。”
丁玉成感觉更生气了!
仲田就不是一个遵守礼法的人,她对所谓的礼法有些深深的不屑!如果她是,她就不会和夏今安成亲。
而在他面前,就如同一个老学究,迂腐的可怕。
所以丁玉成说话就带了几分刺:“仲娘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仲田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桌上。
“丁郎君,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的贴身侍从梁运在今安消失的那天夜里出现过。”
丁玉成坐在主位上,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点心。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用帕子将嘴边的水渍慢慢的擦干净,才看向了仲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那封信是不是我给丁玉成的?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是!”
丁玉成从来都没想过隐瞒!
仲田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了丁玉成的面前,握住了丁玉成的手,语气激动:“你在信中说了什么?”
丁玉成皱了皱眉:“放手,你弄疼我了。”
仲田看着丁玉成手上的红肿,立刻松开了手,有些抱歉的低语:“对不起,我实在太着急了。”
还行,理智没有丧失,还知道道歉。
“你确定你要听?这是一个恐怖故事哦!”
仲田坚定的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夏文吗?她就是夏今安杀的,就地分尸,还让野猪把夏文的骨肉啃食的一干二净!就在你们之前居住的山上。”
“你血口喷人!”
丁玉成仔细的打量着仲田的样子,心中颇有几分快意:“仲田,我自然是有人证的,还记得傻春吗?她目睹了全部!”
“傻春?”那个一直在山上照顾野猪的傻春。
“她就在我的府上,我把她请出来?”丁玉成笑着说。
仲田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心中便确定这事是真的,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思绪都不存在。
但是丁玉成却凑近了她,看着仲田脸上的绝望,仿佛是在欣赏,他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清晰。
“仲田,你的枕边人是一个杀人犯!他亲手杀过人!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与他亲近的时候,知道他有这么恶毒的一面吗?他是一条毒蛇,美艳绝伦,却弑人性命!你现在知道了,你害怕吗?”
害怕吧!害怕吧!离开那个夏今安,孤独的生活下去吧!或者,重新和他在一起。
仲田猛的把越靠越近的丁玉成推开了,丁玉成向后踉跄了几步。
“丁玉成,那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