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将这一幕放的一清二楚,全场所有人的呼吸在刹那间的停滞。
不少人直接在位置上站了起来,悚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伤到的不是别人,那他妈可是江肆也!
而且那些台阶每层可是有半米高啊!
温酒根本就没有料到白九黎疯狂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当众对她出手,她是铁了心想要让她死在这儿。
突然的意外没让温酒慌乱,她只是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一个能让江肆也真正记住她,知道她分外在乎他的主意。
人在落水或摔倒时,最先的反应是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而她在那一刻,却将江肆也向后推了一步,像是生怕连累到她。
所有人都看到了。
苦肉计虽然愚蠢,但也最有效不是吗?
温酒任凭身体向后摔落,她那一刻算尽了一切。
却唯独,没算到江肆也一丁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紧紧把她护在了怀里,自己用背脊替她卸去了全部的力道。
感受到身体被包裹住的那一刻,温酒猛然瞪大了眼。男人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给她,宽厚的臂膀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冷冽的檀香一点点侵蚀她的鼻腔,还有翻滚时男人骨头狠狠磕碰到石阶的钝响和闷哼,都让温酒的大脑有片刻的停止思考。
有那么几秒钟她无法反应,浑身冰冷,但又被江肆也的体温寸寸包裹住。
直到最后一级台阶,江肆也后脑勺磕到石阶沿,他扣在她脖颈和腰上的手再也忍受不了痛苦松开,温酒伏在他的身上,怔然的抬眼对上江肆也的眼睛。
十几级台阶,江肆也把温酒护的毫无伤。
疼痛让江肆也的眉头深深皱起,却在和温酒目光对上的那刻,艰难的抬手擦过她的脸,哑着声艰难问:“没伤到吧?”
没伤到吧?
他用身体替她承受了所有的撞击,她自然没有伤到分毫。
这简直荒谬。
温酒半跪在地上,狐狸眸没了笑意和勾引,她嘴唇颤了颤,喃喃问江肆也:“为什…么?”
为什么会不顾自己就这么冲出去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江肆也会直接抱着她滚下石阶。
他明明不喜欢她。
她大脑无法思考,直到江家的保镖,迟堂、宋凡和江祁航等一群又一群的人手忙脚乱的围绕过来,救护车的急救声响起,江肆也被许多人抬上担架,她才一点点抽离开思绪,反应过来。
江祁航和迟堂跟着江肆也一起去了医院,还是宋凡将温酒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眼睫轻颤,扶着宋凡的手缓缓站起来,方才摔下去之前,温酒推开江肆也怕连累到他的举动已经让宋凡对她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他担忧温和的问温酒:“温老师,你还好吗?”
温酒很好,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的好。
只是心口处像堵了什么,急切的怒火和暴躁就要挣脱开枷锁,她需要一个豁口释放。
于是在抬眼看到现在原地,脸色惨白的白九黎时,她面无表情的挣脱开宋凡的手,一步步迈上方才滚落下的台阶,走一步,就像是往她心脏上压了一块石头。
她平静的走到白九黎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