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廓坐在淮子琢对面,云淡风轻点头:“托先生的福今日我能尝到恙恙亲手煮的新茶。”
淮子琢轻轻点头,不咸不淡道了句:“时公子请喝。”
她给他倒了一杯,肉眼可见的看见他拿茶杯的手一颤。她转身又跟白竹闲话家常,总之关于时廓的一切,她都视若不见。
白竹喝了果子茶由衷夸了句:“叫你去寒玗我也不舍的,你要是走了我再也没口福喝这么好喝的茶了。”
淮子琢垂了垂眸,又给白竹倒了一杯。
一旁时廓神色冷了冷:“寒玗?恙恙要去寒玗?为何?”
她还在生气,想到他派人暗中监视自己,就不想理他,眼下也只随意应付了句:“寒玗有故人,我就算去有何不可?”
时廓神色阴翳。
闲聊几句,白竹就喊着困乏,淮子琢也不逗留,此时外头日头西沉,她也该回去了。
下了阁楼,她正眼往院中去,谁知时廓忽然拽住她的手,神色阴翳将她带入后山。
深冬的后山枯木凋零,可竟在枯木中生出一条同样山顶的小道。时廓轻车熟路的拽着她一鼓作气来到山顶才松开。
“时廓你疯了是不是?书院那么多人你这拉拉扯扯像什么话?”淮子琢心里惊的要命,这传闻要是进了广艺耳朵,她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时廓本想带她上来看日落,让她散散气解解闷,可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坠入冰里:“恙恙在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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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温和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她明明看他嘴角含笑,却还心生冷意。
“难道你忘了,皇帝已经把我赐给大将军了!”她沉声怼了他一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时廓倏的冷笑一声,当即逼近她:“你怕流言传入他耳,你怕他误会…么?”
淮子琢瞳孔震颤,不敢置信看着性情骤变的时廓。
“你告诉我是或不是?!”他又逼近一步,眼底的寒气让她浑身轻颤。
她不敢顶撞了,下意识骇的后退,只想逃离山顶。落日的光像璀璨的烟火,覆盖整个山顶,有种窒息之美。
“时廓你疯了,我看你才是疯子,你再也不是我的时哥哥了…”淮子琢冷眸相凝。
“谁要当你哥哥,我说了我只做你男人!”倏的他一把拽住她胳膊,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桎梏的怀抱,霸道的唇息,紧跟着便见他单手解下自己大氅铺在枯黄不接的草地之上。
一个横抱,将她半丢下,纵然有大氅垫着,可她的后背还是被石子咯的生疼。
时廓欺身而下,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她乱挥乱拍的两只小手,用力按于顶头。
淮子琢彻底懵了,细嗅之下竟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时廓好茶不好酒…怎么今日…
“做我的女人可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想方设法给你弄来…好不好?”
时廓呢喃声几乎带有恳求…一贯高贵如他,在她面前仿佛也低入尘埃。
真心的喜欢,便自觉不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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