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信了她的话,结果她玩够了,把他当成抹布一样随手扔
回去的路上,徐梦语双手背在身后,哼着轻快的歌曲,看上去心情很好,郑天铭沉着脸,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有种把她按进去的冲动。
“只会嘴上逞强…”徐梦语说着轻轻拍了拍,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郑天铭掐着徐梦语的后脖颈,怪不得这么主动,她算好了每一步,存心让他不难受:“别逼我。”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相信郑哥哥是不会打自己脸的,对吗?”徐梦语转过头,看着他眉心紧蹙,一脸不爽的表情,她就想笑。
整他,还不跟玩似的。
回到帐篷后,徐梦语再次上演秒睡的本领,毕竟她报复回来了,爽得很
郑天铭回去后将冲锋衣穿在了身上,虽然热了点,但是他要为下半夜做准备。
贺凯攥着被子,这哥们身材绝了,保温杯挂身上了。
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郑天铭压着眉心走了出去,他孤零零地坐在篝火旁,手里把玩着军刀,接下来他要搭建房屋,挖地窖,为冬天做准备。
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午夜大片的乌云迅速地聚拢在一起,仿佛脱了缰的的野马,狂奔、嘶鸣着,快速覆盖了整个天空,树枝剧烈摇晃,随着一道金光划破长空,一声闷雷炸响,震耳欲聋,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怒吼。
帐篷被狂风吹变了型,沈云兮快速从里面钻了出来,贺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脚踩着鞋跟嘴里嘟囔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破逼地方,连个觉都睡不好”。
徐梦语还迷糊着就被郑天铭从帐篷里带了出来,她仰起头,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她搂住了他的脖颈:“天铭”
怎么这么热!
郑天铭单手抱着徐梦语,她额头热的烫手,让她洗冷水澡,不能帮忙就知道添乱。
“我,我这辈子都,都不会原谅你,下跪,也不行”
郑天铭垂眸,笑话,他会下跪?
暴雨倾盆而下,拴在树上的棚子被狂风吹断了线,帐篷拔地而起,随着棚子飞了出去,吹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郑天铭脱下冲锋衣披在徐梦语头上,贺凯拽着沈云兮的手臂,跟在郑天铭身后,他们来到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抱着树桩,不要乱动。”郑天铭大声道。
时间有限,人手不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贺凯和沈云兮站都站不稳,视线模糊,只能按照郑天铭说的做。
黑暗中,徐梦语呼着热气,长睫上挂着水珠,脸颊因发烧而红,黑色的头发贴在脸上鼻子发出轻轻的哼唧声,郑天铭手臂用力尽可能的将她护在怀里。
“小鹿,给,妈妈倒杯水。”徐梦语全身滚烫,开始说胡话了。
一声声闷雷,将徐梦语的话掩盖了下去,郑天铭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头,这样下去不行,她烧的太厉害了。
大小姐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
沈云兮红着眼睛抱着木桩,凭什么是徐梦语而不是她。
贺凯挡在沈云兮身前,他怀疑,他们早晚会死在这里,他的上万头猪啊,眼看着香肠厂就要回本盈利了。
风渐渐停了,雨小了不少,郑天铭将徐梦语抱给贺凯:“护好她。”说完他从抽出军刀消失在黑暗中。
沈云兮伸手想去拽徐梦语披在身上的冲锋衣,被贺凯拦了下来。
“别闹,她发着高烧呢!”贺凯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郑天铭拽着棚子的线,手握着结实的树杈,腰身用力,跳了上去,棚子本来就沉,遇到水堆积在一起,更沉了,八个角重新都固定好后,郑天铭来不及休息,快速折返回去。
回来的路上,徐梦语骂了一路,什么诅咒他“短五厘米”“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厉害,这嘴可没白长,生病都不闲着。”贺凯坐下后,看向徐梦语,怎么这么能骂呢?
郑天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