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救她。”
弥子重新填装上箭矢,毫无惧意地举起轻弩再度瞄准禅院直哉“你讨厌她吧死掉了的人才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不好吗”
禅院直哉显然不会把她这点攻击的意图放在眼里一个毫无咒力的普通人,还是个羸弱不堪的女人就算不发动术式他也能轻而易举地避开。
“你果然还是在听具一郎的吩咐做事。”
他早就怀疑过弥子可以话连话都听不懂的人在禅院家哪来的利用价值具一郎怎么可能找一个无法沟通的废人做棋子。
“想办法杀掉上川是他给你的任务”
“不”
“算了,我对杂碎的事不感兴趣。”禅院直哉从怀里掏出匕首,将拦截下的箭矢扔在了脚边,“虽然上川那会儿想留下你,但现在,直接杀掉应该也不要紧了。”
那一幕无法忘却的画面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具具尸体堆叠在竖直陡峭的石壁边缘垒成一座小山,无一例外都是腹腔破裂、血肉模糊。尚有余温的血肉将两只手掌大小的怪物们吸引着包围而来,一边啃噬一边缓缓向上攀爬。
最顶端,唯一幸存的女人已经彻底脱力地瘫软在地,怀孕般高高隆起的腹部正肆无忌惮地隆起、鼓动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撕扯着已然成为障碍的母体。
下一瞬间,“胎儿”破腹而出,生不如死的女人终于在一声痛苦的哀嚎后再也没有了声息。而从女人体内缓缓爬出的那团肉,却和下方正不断涌来的怪物别无二致。
一切都正在被淹没。
而那个最迟死去的女人,一只手依然紧紧攀握着石壁上一块凸出的岩石。
她的眼睛也依然死死盯着头顶唯一的出口。
她尖叫着惊醒,惊魂未定。
好在梦中拼尽全力的哀嚎实际也只不过是几声低沉嘶哑的,甚至没能引来守卫的注意。
那日之后,再次醒来已经回到木屋。周围的笼子空下不少,显然那时没能在药剂下活下来的人已经当场化作石坑中的“饲料”,而她幸运地,因为受到惊吓时的剧烈反应,从要被扔下石坑的死人堆里捡了回来。
那晚听见的零星字眼,守卫们偶尔漏下的话语,她很快从中猜到了这座囚牢的真相那些被称作“咒胎”的怪物竟然就是这些人想要的成果女人被拐卖绑架至此,改造为适宜植入咒胎的母体,最后成为破体而出的胎儿的养料。
她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被榨肉取血,毫无价值地死在地下的泥土里。
深刻的绝望再一次笼罩,空气里昏暗深沉的灰色影子似乎变得更为清晰。
然而第二天下午,她在水池的另一端见了一个女孩。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弥子放下轻弩,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坪,“禅院夫人那时还不是你的妻子。”
“那时正好有另一批女人被挑选中送往院墙另一侧。”她道,不是夜晚而是下午,大概和她们被拉去注射药剂那一次是不同的目的,“我想那些人大概不会再被送回来了。”
后来果然也没能再见到过。
“但她一定听见了。”
“我见她躲在水池那一侧的假山背后那些人就从她身后那么近的地方走过,推着铁笼,挥着鞭子我知道他们有多喜欢肆无忌惮地着大话、议论地底的秘密那些咒胎,吃人的怪物,石坑最深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