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选择是否饶我。”
沈既白走了后,苏提贞去净房打了盆凉水,双手掬起一捧水洗脸,用特制的皂角把脸上的妆容细细卸下,洗完才拿起马尾制成的牙刷,倒上清洁膏漱起口来。
清洗后熄灯躺到床上,明明脑袋晕乎乎的,却丝毫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前世的沈既白,一会儿又蹦出现在的他。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言行举止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如果说谢怜对她的态度前后不一她还能理解,毕竟救了他一命。
这沈既白到底是来的哪一出
她非但没救他,还掳走了他啊。
他不记恨她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冒着这么大危险帮她
苏提贞坐起身,她觉得不在她面前的沈既白一定是最真实的,不妨偷偷多观察一下,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都这么晚了他肯定去歇息了吧
也许没呢
不管了,去便知道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披上斗篷戴上连帽,万一他在房,为了不像上次一样被轻而易举发现,脚上只穿了厚厚的羊绒袜,走路没有任何声响。
她前往了密道,想必沈既白也断然不会想到刚见完面她会去。
房里漆黑一片,这里明显没有人,来是白来了。
不过苏提贞未立马就走,而是小心的移动到窗口,轻轻推开查外面,冷风灌进险些让她有些睁不开眼,门外竟无人把守,院内也无人走动。
门外无人定是锁上了门,她走到门前,用手试了一下,岂料竟开了。
苏提贞愕然,房没人值班守还不上锁
她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忽然明白,能连通她去处的地方会是真的房吗
这屋子里会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想必是徒有虚表,除了籍之外再无别的了。
她从屋里出来,沿着走廊前往明灯处,根据她的位置判断,十分肯定那里是沈既白的正房住处。
奇怪的是,那里也无人把守。
侍卫们都去哪儿了
等苏提贞到了门口,听到里面的谈话声,才知道为何这院内一个人没
有了。
因为苏慎言在里面。
“若你实在不上侯府这门婚事,把河临公主许配给你如何虽说她生母早逝,但自小一直在我母妃身边长大,如同亲生。”
“臣并无不上侯府之意,方姑娘性情温婉,相貌佳丽,臣对她并无意见,只是比较反感父亲没有经过臣的同意便自作主张。”
苏慎言的笑声传来,“怪我没有提前与你好好说,这阵子一直没得空暇时间与你相见,便让你父亲与西
平候自己商量。”
“原来是殿下授意的,若臣早知也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这个沈相,怎么什么都不与你说”苏慎言喟叹,“现下你既已经知道,便好好准备与方姑娘的婚事,私下也要与她多接触,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沈既白附和,“殿下说的是。”
“八月份将计就计那件事进展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