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下午
凉山县大苏村
“苏志伟和苏贵田应该没什么交集吧。”苏贵兵喝着茶看着门外
“他们不是都在临江打工吗?”严谨问道。
“这个……确实是不知道。”苏贵兵摇摇头。
严谨继续问道:“苏贵田在外面打工,最近有没有回来过?”
苏贵兵稍作思考说道:“应该没有,前年村里搞土地流转,他们家的地也流转出去了,家里没了地,他就一直在外面打工,也就过年才回来一次。”
严谨看着苏贵兵再次问道:“今年六月份他没回来过?”
苏贵兵转头看着严谨十分坚定地说道:“肯定是没有。这村就这么大,他如果回来,我肯定知道。这个你们不了解,在外面打工,一年整不了多少钱,来回的路费那么贵,要不是家里有大事,一般不会都不会回来。”
严谨拿出“假苏贵田”的画像,说道:“这个人是你们村的吗?”
苏贵兵接过画像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个人是我们村的?”
“你不认识他?”严谨问道。
苏贵兵拿着画像眼神闪躲,同时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呃……呃……,应该不是我们村的。”
严谨看着苏贵兵的神情有些奇怪,放下茶杯说道:“要不这样吧,苏主任。你还是带我们去苏贵田家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家的详细情况。”
“好。”苏贵兵放下茶杯,起身到办公桌前收拾好东西,然后引着三人出去。
四人走在村中,由于昨天刚下过雨,路上有些水洼,沈晨一不小心被溅起的泥水溅到了裤子上。沈晨有些懊恼,便问苏贵田:“苏主任,你们村的路怎么一段水泥,一段泥土,断断续续的,而且有的好、有的坏,高低不平,感觉修的时间也不一样。”
苏贵田听到沈晨的话,脸上有些尴尬地,他挠了挠头说道:“是这样,这些路不是村里修的,是村民自己修的,不过每个人只修自己门前的那一小段,所以才会修成这个样子。”
“这就是只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汪洋嘴角上扬,有些不屑地说道。
沈晨指着村中的房子继续问道:“苏主任,我看着你们村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新盖的,盖得也不错。但是我们今天在凉山县县城,看着县城的房子都比较旧了,包括招待所、车站、甚至是县政府,一看就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房子了。感觉你们村里比县里还有钱,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晨的话,苏贵兵面露喜色说道:“是这样,我们整个凉山县是比较穷的,大部分人都是务农的,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什么钱,所以这个基建都比较落后。你们看到的县城的建筑,其实都是七十年代三线建设的时候建设的,那个时候,我们县还是比较富裕的。后来改革开放了,县里的企业慢慢都倒闭了,工人都下岗了,所以也就没钱再搞建设了。我们村呢一直比较穷,一直是靠山吃山,但是近几年国家搞土地流转,把村里的地承包出去,给村民口粮钱。村里人没了后顾之忧,就搭伙出去打工,所以你看这街上都没什么年轻人,都是年纪大的。现在能看到的房子,都是这几年,村里人出去打工挣了钱回来盖得,所以都比较新。”
“原来是这样,所以看着村里有钱,县里没钱。”沈晨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不过呀,这些都是面子工程。”苏贵兵说着,嘴角有一丝抽动。
“什么意思?”沈晨问道。
“哎。村里人呢,就是好面子,看到别人家盖了新房,自己家也想盖。有些人出去挣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全都回家盖了房子。还都是要二层小楼,七八个房间,外墙要贴瓷砖,要外人看起来富丽堂皇的。有的人全家就三口人,哪用的到那么多房间。房子外面看着漂亮,其实里边什么都没有,还是原来房子里的旧家具,有的人盖起了房子里边甚至连张床都没有。这还是有钱的,没钱的看到邻居盖了,他着急啊,怎么办,借钱盖。”说道这里苏贵兵冷哼一声,“本来有些家里因为到外面打工已经挺富裕了,结果因为个房子,一家人吃糠咽菜。”
“其实哪里都一样。”严谨搭话道:“你们村里是自己盖房,城市里是花钱买房,不管工作挣多少钱,最后都给了卖房子的。”
听到严谨的话,苏贵兵笑了起来说的:“这倒是真一样。”
“五叔,晒太阳呢?”苏贵兵对着路边抽旱烟的老头说道。老头听到他说话,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苏贵兵笑着对严谨说道:“年纪大了,耳背。”
“那就是苏贵田家。”苏贵兵伸手指了指前方一栋平房。房子也是新盖的,不过跟周围的房子比显得差了一些。房子是砖混结构,外墙都是水泥抹的,并不像左右的邻居一般贴了瓷砖,房子只有一层,比两侧的房屋都要矮。房子门前还贴着白色的对联,这应该是苏贵田葬礼的挽联,不过已经残破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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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兵指着苏贵田对门门前的一帮聊天的妇女,表情轻佻地说道:“那个站在台子上嚼舌根子的就是刘兰,苏贵田的老婆。”三人顺着苏贵兵所指望去,只见五六个个妇女坐在门口的树下一边聊天一边嗑瓜子,而刘兰正站在圈子的中心,给其他人讲着什么,说道开心处还手舞足蹈的。刘兰的打扮与其他几名妇女大不一样,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差别。其他人都是素颜、束,穿着宽松的短袖长裤,打扮显得轻松随意。而刘兰一身粉色紧身吊带上衣,牛仔紧身七分裤,脚下是近八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手上、脖子上、耳垂上都是亮晶晶的饰,脸上还花了浓浓的妆,这样的打扮,在城里也是不多见得。与当日在临江市的打扮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她这可不像刚死了老公的人。”汪洋气愤中带着一丝疑惑地说道。
“对。”沈晨附和道。
“她?她巴不得她男人早点死了,省的有人管她,哼。”苏贵兵斜眼看着刘兰,嘴里嘟囔着,最后几个字没有出声,但是看嘴型不像是什么好话。严谨来之前已经跟高远沟通过刘兰的情况,所以对刘兰今日的表现以及苏贵兵对她的态度并不奇怪,但是汪洋与沈晨并不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