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盯了她片刻,忽然舔了舔唇。
她眼神带着悸动和分明的侵略性,就在李青梧紧张地攥紧抓着床套的手,以为她会质问自己什么意思的时候——
秋澈挪开了眼神。
她转了下手中的笔杆,垂首,沾了些朱砂,又落到了李青梧另一只脚腕上。
李青梧也说不上心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更多。
但总归,这个只是贴了一下,甚至算不上吻的吻,把她们之间的气氛弄得有些暧昧黏连了起来。
李青梧亲完,越想越觉得羞耻,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再看秋澈。
等到秋澈最后一笔画完,她才终于起身,收起画笔和砚台里的朱砂,说:“好了。”
李青梧低头看看,眼里亮晶晶的,分明带着喜欢的:“……很好看。”
很像秋澈当年自己做的那盏灯上的莲花。
秋澈垂眸道:“我去洗漱一下,你若是等得急,就先睡吧。”
这些日子向来如此,李青梧也习惯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她点点头,看秋澈离开,又低头去看自己脚腕上的莲花。
那痕迹完全掩盖掉了丑陋难看的增生,鲜红的花瓣顺着她微微凸起的脚背经骨,一路蜿蜒,直到彻底盖过那道疤痕。
她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
步步生莲。
不多时,秋澈洗漱完,一身水汽地回来了。
因为是在她们住的木屋里,平时到了晚上也没有旁人会来,她洗漱完后,领口是微微散开了的,露出脖颈处半片精致的锁骨。
李青梧只看了一眼,就脸红耳朵红地扭过了头,刚想说出来的话也咽了回去。
秋澈看了眼一旁床头的凳子上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这是?”
“不知道明天穿什么……”李青梧小声说完,眼眸闪烁了一下,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心虚地解释道,“想问问你,你觉得……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好看?”
“都好看。”
这些都是江伯拿给她们的,是以前村里女孩子穿过的衣裳,虽然都洗的很干净,但款式并不新颖,只有颜色鲜艳些。
李青梧这些天闲来无事,拿来缝缝改改,也有了几分谁穿谁显贵气的感觉。
秋澈对衣裳款式实在是不精通,也不明白李青梧怎么突然纠结起这个了。
她随口说完,又想了想,“明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突然……”
李青梧笑了下,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突然想挑一挑而已。”
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秋澈帮她画了那两朵莲,于是她心血来潮,突然很想挑一身配得上它们的衣裳穿。
她没有解释,但秋澈跟随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她还荡在床榻边光洁的脚裸,像是明白了什么,神色如常地点头:“好。”
“你喜欢什么样的,就穿什么样的好了。”
李青梧顿了顿,似乎张
口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