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没有你这样的学生…”司徒青云冷哼一声,眼中都是鄙夷之色。
如果对方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还能傲气的不服输,那他还能高看对方一眼,但是却想不到也是如此的拜高踩低,这真是国家的悲哀,有这样的读书人国家怎么富强?靠这些软骨头吗?读书人已经没有之前的风骨了,都是一群酸儒…
“学生…学生…”陈老哆哆嗦嗦,却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磕头。
此刻心中已经后悔不已,他完了,这辈子完了…
宁老头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一幕,在村里备受尊敬的读书人陈老,还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秀才,就算是他最骄傲的儿子宁玉也只是童生,秀才啊,那是见到县老爷都可以不跪拜的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啊,现在居然对着另外一个老头子行跪拜之礼,关键是对方还是苏沐月那个贱人身边的人,还是宁宝儿的师父。
为什么好端端的局面又变成这样?看着面如死灰的陈老,宁老头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的蹲下问道:“陈老!你是不是认错了?”
这么会是太傅大人啊,太傅那可是皇帝的老师啊!宁宝儿哪有这个运道,他宝贝大孙子宁晓阳还差不多。
陈老摇头:“老夫没认错!”
怎么可能认错,那是紫金绣纹的儒衣啊,整个大梁也就三件,一件在社稷学府的院长身上,一件在太傅大人身上,还有一件却不知道是谁,只是传说中有这个人,但是也有人说这个人不存在。
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院长大人,因为他曾经在授权白纹儒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眼,那剩下一人只能是传说中的太傅大人了,这位大人不光是皇帝的老师,也是院长大人的授业恩师啊。别说是收回他的白纹儒衣,就算是剥夺他的功名也是一言决之的。
宁老头心慌不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改怎么办了。围观的众人面露震惊之色,他们是村民没错,但是也听过话本故事,知道太傅大人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老师,能教皇帝的人,那得多尊贵。
“你开蒙之时你的老师没跟你说过读书人应该要记住的准则吗?”司徒青云看向瑟瑟发抖的陈老。
陈老低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说完之后,陈老的头低都更低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忘记这句话了,开蒙的第一天他的老师交代他们的一句话: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他已经没有了信用,那这天下还有他立足之地吗?
“那你可做到了?”司徒青云继续问道。
陈老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皮球泄了气一般,没有了精气神,他缓缓的起身,对着司徒青云鞠了个躬:“学生蹉跎一辈子,临到老反而执迷了,怪不得这辈子只能是个酸秀才,学生明白了!”
说着陈老抚摸这袖口的白色绣纹,手指颤抖,带着难言的情绪:“学生侮辱了这件儒衣,明日学生就会把儒衣送还县衙!”
说完陈老转身看向围观的村民:“老夫愧对大家的信任,老夫不配为师,今日是老夫撒谎了,宁宝儿没错,是老夫冤枉他,苏沐月也没错,老夫只是为了脸面才会冤枉两人!自此私塾关门,老夫已经没有资格在为师!”
说完对着众人也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众人张张嘴,却也没有人说挽留的话。
宁老头伸出手想挽留,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刚刚陈老把黑锅都扛了过去,他就没必要留下他了,万一陈老说出是他出的注意,那就不好收场了。
此时整个院子静悄悄,苏沐月冷眼看着这些人,真是欺软怕硬。
苏母和苏良早已经害怕的往后躲了,苏父那边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混进人群中。
宁老头咬牙,这么好的机会他实在不能放过,只能硬着头皮上:“您老是太傅大人,你以势压人,小老头我和柳月村众人没办法只能退去,但是小老头我不服!”
司徒青云看向宁老头,他早就看出这场闹剧就是这位一手导演出来的:“你有什么不服的?”
宁老头:“苏沐月殴打父母,不孝爹娘公婆,这桩桩件件足以让她浸猪笼了!”
司徒青云刚准备开骂,苏沐月上前拦住他,这些事都冲着她的,她也不能一直躲在人后。
“你想怎么样?”苏沐月直接问道,宁老头表演了这么久一直说浸猪笼,浸猪笼,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有另外打算。
宁老头咬牙,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苏沐月问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探查他的底线。
“老夫只要你交出百味鲜的配方还有三千两银子!”
苏良也跟着附和:“我们也要三千两!”
苏母点头表示赞同。
苏父那边听到银子,悄悄的走到苏母和宁老头身后,用行动表示自己也要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