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沐月可没听过什么时候一村的规矩可以盖得住国法了,我现在就去衙门击鼓问问县太爷,到底是国法大还是村子里面规矩大!”
苏沐月扔了扫把,就朝着门外走去。
村长却听出了苏沐月话里有话,立马阻止:“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苏沐月止步,转头看向村长,似笑非笑:“怎么?现在要把话说清楚了?刚才是谁进门就喊打喊杀的?那个时候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
宁老头上前:“村长!别听她胡说,直接找人把她浸猪笼,这种黑心肝的媳妇,是我们老宁家的报应,我老宁家愧对柳月村!”
苏沐月闻言开始鼓掌:“好一手杀人灭口!你们宁家也就你宁老头有点智商!”
“你!”听到苏沐月揶揄的话宁老头气得牙痒痒。
被宁老头这么一打断,老村长也回过神来,今日这事情发生的蹊跷,苏沐月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
苏沐月闻言指着满地的兔子肉:“王氏趁着我不在家,上门抢走兔子肉,打伤了宝儿,此时宝儿还昏迷在家生死未卜!还把分家那三十两银子也抢了过来!”
宁金钗冲了出来:“你胡说!三十两根本不在家里!我娘根本没有找到!”
苏沐月当然知道她们没有找到,因为她随身携带了,但是现在她说被抢就是被抢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满地的兔肉,还有我家里被翻箱倒柜还没收拾,宝儿现在还昏迷着呢,还有人看见你们在我家翻找了,我现在就是去衙门告你们入室抢劫伤人,也可以让你们吃一辈子牢饭的!”
宁金钗一时语塞,急着满脸通红,从未有过的憋屈,什么时候苏沐月这个贱人可以这么羞辱她了,她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宁老头。
上门打人抢东西,最重要还抢走了30两,这是什么?这简直是强盗啊!
村长看向宁老头,眼中带着一丝责怪,苏沐月和宁家可是已经分家了,而且还是上午在他的见证下刚刚分家,这还没有半日的功夫,这王氏就上门打伤人抢东西还抢了钱,别说苏沐月现在来打她,就是打死她,苏沐月也占理啊。
对于苏沐月的话,村长和宁老头都是信的,毕竟都是一个村的,相交多年,王氏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而且苏沐月嫁过来也有几年了,都是被王氏欺负到死的那种,如果不是真逼急了,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宁老头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心里暗自怒骂这老婆子真的越老越拎不清,一点脸面不顾,就算真的要对付苏沐月这个小娼妇,那也可以借刀杀人啊,现在这样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金钗!你娘把钱都放在哪?”宁老头转头看向宁金钗,现在王氏还昏迷着,只能看向自己这个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
宁金钗有苦难说,她气得撕着手中手绢:“我们没有拿苏沐月的钱!”
村长有些不满的看向宁金钗:“你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跟你娘一个村妇一样不讲道理!”
宁金钗被村长指责成一个村妇,心中窝火的想吐血,她又不能对着村长破口大骂,毕竟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端庄形象,只能愤恨的看向苏沐月,好像是要一口要把她吃了。
“爹!她撒谎,我们根本没有抢钱!”宁金钗转头求救似的看向宁老头。
宁老头狠狠瞪了一眼宁金钗,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他怎么会不知道,定是起了贪心。
宁金钗有口难辩,憋屈的不知怎么办。
苏沐月莞尔,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义愤填膺:“我不管你们谁拿了我的钱,今天如果不把钱给我,我就去县衙击鼓鸣冤,整整三十两银子,光天化日抢夺财务,这就是强盗所为,我看县老爷是帮王氏和宁金钗这两个强盗,还是觉得我该浸猪笼!”
说道这里苏沐月又扫了一眼气的七窍生烟的宁金钗:“我听说三妹可是要嫁给镇子上的大户人家的,要是三妹惹了官司,这名声……只怕是再无机会嫁给大户人家了!”
蛇打七寸,苏沐月就不信宁金钗顶得住这件事的影响。
果然宁金钗闻言,整个人好似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她的名声不能变臭,她是要当少奶奶的人,她才不要嫁给这些庄稼汉。
“都是娘那边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宁金钗一着急开始口不择言,说完低声哭泣起来,眼角的视线却时不时落在苏沐月身上,显然她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