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又难看。
祁晏白气定神闲倒了杯茶,先给孟父,礼仪挑不出任何错处。
“令千金在国外几年,感情生活如此丰富,应当算不上一心一意从小喜欢。”
孟父终于隐隐猜出祁晏白今天的用意了。
恐怕是想退婚。
他愕然不已,没想到祁晏白居然真会为了养在外面的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这么不把他孟家放在眼里!
“不可能,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做不出这种事!”
孟父把资料往桌上狠狠一拍,“你自己也没多干净。”
“这桩婚事是我父亲和祁老当年订下的,要退婚,也得你爷爷亲自来说!”
祁晏白早就猜到孟父的态度。
他喝了一口茶,冷冷觑了对方一眼,目光犀利如鹰。
“是不是真的,孟叔叔一查就知。”
“您方才说爷爷对我动了家法,实不相瞒,这顿家法就是因为我说要和孟家退婚,甚至撕破脸皮而来的。”
孟父震惊,简直怀疑他听错了。
直到祁晏白又把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
孟父越翻,脸色越是难以形容。
刚才的愤怒已经渐渐平息,被其他情绪取代。
侍者陆续把做好的菜端上来,祁晏白喝了最后一口茶,从容起身。
“孟叔叔,您决定吧。”
“今天我来此见您只是因为爷爷的这顿家法。”
“晚辈虽然年轻,但也有微薄的根基人脉,”祁晏白神色冷漠,只唇角勾动了下,“孟家这些年也并非铁板一块,您觉得呢?”
孟父听出祁晏白字里行间隐藏的威胁,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心惊看向他。
他站在那,目光如炬,分明是斯文优雅的皮相、客套舒适的语气,可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却散发与生俱来的威仪和狠意。